容黎沒再多問,走回辦公桌后坐下,從抽屜里拿出了另一部私人手機。
翻了幾下,找到電話,直接撥了出去。
鈴聲只響了一下,就被對面的人直接接起。
一個低沉的男聲,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阿黎?”
“慕律,是我?!比堇杩吭谝伪成?,“最近我在歐洲那邊有點小麻煩,和傅斯年有關。”
“他?”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笑了笑,“他最近在歐洲動作不少,怎么惹到你了?”
“凍了我兩個賬戶?!?/p>
“小事。”
對方正是慕笙的哥哥,律政界鼎鼎有名的慕律師。此刻輕松地和容黎通話。
“他那幾個空殼公司,我早就覺得不干凈了。巧了,國際刑警那邊有朋友正在跟一條毒品資金鏈,好像就和他有點關系。我?guī)湍銌枂?。?/p>
“謝了。”
“跟我客氣什么?!?/p>
電話掛斷。
容黎獨自坐了一會兒,直接給助理打了內(nèi)線電話。
“喂,容總!”
“把審計報告檢查過后直接發(fā)到網(wǎng)上?!?/p>
“好的?!?/p>
不到半小時,網(wǎng)絡的風向發(fā)生逆轉(zhuǎn)。
“容父慈善基金”官網(wǎng)首頁,一份長達百頁、數(shù)據(jù)詳盡到每一筆支出的審計報告,像一記重錘砸在所有質(zhì)疑者的臉上。
而那張兩百萬的轉(zhuǎn)賬截圖,更是直接把周嶼釘在了恥辱柱上。
粉絲脫粉回踩,路人下場嘲諷。周嶼的微博評論區(qū)徹底淪陷。
很快,周嶼灰溜溜地發(fā)了一篇道歉長文,宣布退圈,隨后更是直接注銷了賬號。
另一邊,一則來自歐洲的國際新聞,登上了金融版塊的頭條:傅氏集團總裁傅斯年,因涉嫌通過海外空殼公司進行巨額毒品交易xiqian,已被國際刑警組織發(fā)布紅色通緝令。
同時,容氏被凍結(jié)的賬戶,也在第一時間解封。
正在容黎辦公室匯報工作的助理小陳看著手機上彈出的新聞,張著嘴,半天沒合上。
整個事情的發(fā)展超出了他的想象,沒想到這么驚險刺激。
容黎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緊盯著手機屏幕上,上面是魏明遠的一張舊照。
很快,容黎的私人手機又響了。
屏幕上跳動著“慕笙”兩個字。
他劃開接聽,對面?zhèn)鱽硪坏狼辶恋呐暎骸叭堇?,特效藥三期臨床的數(shù)據(jù)報告出來了,提前結(jié)束。”
容黎靠回辦公桌邊,目光還落在那張舊照片上:“結(jié)果呢?!?/p>
“結(jié)果就是,恭喜你,你的胃以后可以不用再當天氣預報使了?!?/p>
慕笙在那頭翻了頁文件,笑著恭喜他。
“現(xiàn)在基本痊愈了,后續(xù)再溫養(yǎng)三個月,只要你別再拿自己當鐵人,這輩子都用不上我哥給你找的那些律師立遺囑?!?/p>
容黎難得沒反駁,只是淡淡“嗯”了一聲。糾纏多年的頑疾,就這么輕松地畫上了句號。
“謝了?!?/p>
“跟我客氣就沒勁了啊?!蹦襟项D了頓,“我哥說你那邊有點麻煩,解決了嗎?”
“小場面。”
“行,那你先忙,記著三個月后回來復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