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思言,你怎么不讓你爸爸參加生日宴?”
“聽說他爸可進監(jiān)獄了,我們還是離他遠點吧!”
我愣了愣,想制止他們,兒子先一步冷聲打斷。
“笑話!我沈思言怎么會有踢假球的爸爸,他不過是我們家的司機,哦不,是仆人!”
說完又驕傲得仰頭。
“我爸爸可是振興國足的世界冠軍!他怎么配和他比!你們敢胡說我撕爛你的嘴!”
一句句像淬了毒的利刃,扎得我鮮血淋漓。
姜清瑤趁機趕我走。
“去去去,把少爺?shù)奈鍖拥案饽眠^來!”
我垂眼,攥緊拳頭,走了。
推著五寸蛋糕回來時,主持人正在問兒子生日愿望。
他偷笑道:“我想要媽媽和干爹激情熱吻!”
話落,蘇亦然直接扣著姜清瑤的頭來了個法式熱吻。
兒子害羞地捂著眼睛。
好像他們才是一家人。
我用力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少爺,蛋糕來了?!?/p>
臺上的三人沒有聽見我的聲音,我只好推上臺。
終于上去后,我松口氣要走。
身后的五層蛋糕像被人碰到,排山倒海似的往蘇亦然身上砸去。
“哄”地一聲,蘇亦然被蛋糕壓了一身奶油。
“沈妄!”姜清瑤和兒子憤恨聲音響起。
我茫然回頭,慌忙解釋。
“我剛剛推時還是好好的!”
兒子絲毫不買賬,圓滾滾的眼睛迸發(fā)出怒火。
“你就是嫉妒干爹,你踢假球就算了,現(xiàn)在還要欺負干爹!我跟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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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了臺,拿著五六個紅酒杯,灌滿奶油,猛地砸我身上。
“都怪你!你毀了我的生日!都怪你!”他邊砸邊吼,眼淚都流了出來。
“為什么世界上會有你這種不要臉的父親!”
我僵硬站著,任憑一個個奶油紅酒杯落在我的額頭,大腿,胸前。
直到第五個酒杯破碎,兒子才停了手。
“滾!”
我張了張口,姜清瑤扶著一身奶油的蘇亦然瞪了我一眼。
“沈妄,不想兒子恨你,滾出去?!?/p>
我清晰捕捉到蘇亦然嘴角的笑。
他是故意的!
恨意幾乎要讓我吞噬,我卻只能咬著后槽牙,舔著嘴里的血腥味。
如果不是蘇亦然冒充捐腎。
兒子也不會誤會了我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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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慢慢干涸,我還是沒踏出那一步。
姜清瑤和兒子一整夜都沒有回來。
我一人拖著傷收拾了殘局。
凌晨十二點,三人各自發(fā)了朋友圈。
“媽咪,干爹,言言永遠愛你們!”
“祝我們寶貝言言生日快樂!”
“祝干老婆和干兒子生日快樂!”
干老婆,干兒子……
心像被按在砧板上麻木不堪。
我點了個贊,還是打出:“言言生日快樂!”
回復(fù)我的是一句:“這年頭狗都會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