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哥,你少個點?!?/p>
陸寒聲斂眸輕瞥,想來勸的人又乖乖閉了嘴。
聞訊趕來的宋楠喬,一進包間就看到醉酒熏天的男人。
她一屁股坐在男人的身邊,纖白的手指握住他手中的酒杯,“寒聲,別喝了!”
“你們真是的,怎么不勸著點?!?/p>
眾人撇撇嘴,有些無語。
他們怎么沒勸啊,可是勸了也要人家聽??!
“可楠喬姐,你勸吧,我們先撤了?!?/p>
眾人一哄而散,很快包間里只剩陸寒聲和宋楠喬了。
宋楠喬剛把他的酒杯放下,陸寒聲固執(zhí)地又換了一杯,“寒聲,一個小官司而已,輸了就輸了,你是舍不得蘇傾遙嗎?”
陸寒聲在聽到這個名字后,感覺口中的烈酒也變得更澀了。
“喬喬,我沒有舍不得。”
宋楠喬趁著他酒醉,忽然抱住他勁瘦的腰身,“沒有不舍,那你們離婚好不好?”
陸寒聲放下酒杯,手覆在他腰間的柔荑上,輕輕扯開。
“喬喬,別鬧?!?/p>
“我沒鬧!”宋楠喬聲音突然拔高,“陸寒聲,你敢說你不喜歡我嗎?”
“我知道你書房有個房間里,藏的都是我的照片,難道這不是喜歡嗎?”
陸寒聲身軀一震,“你都知道?”
宋楠喬早就知道了。
從小時候開始這個跟在她和寒煊身后的跟屁蟲,就偷偷拍自己。
有一次,宋楠喬好奇,發(fā)現(xiàn)了他那間上鎖的房間。
當看到那滿墻的自己時,她既緊張又隱隱有些興奮。
似乎是被兩個兄弟同時喜歡上的驕傲。
宋楠喬肆無忌憚的一邊跟寒煊是人前的好戀人好夫妻,一邊享受著陸寒聲對自己的好,直到他忽然結(jié)婚了。
“寒聲,我以前無意發(fā)現(xiàn)的。以前寒煊在,現(xiàn)在只剩我一個人了,”她咬著唇,含情脈脈,“你不愿意要我嗎?”
陸寒聲全身的血液上涌,直沖腦門,他騰地起身,“喬喬,現(xiàn)在不行?!?/p>
“為什么?”
宋楠喬實在搞不懂,明明他就是喜歡自己的,為什么不肯跟那個女人離婚!
陸寒聲在她聲聲的逼問下,酒醒了,“我喝了酒,今天不能送你!你打電話讓司機來接,我先回去了?!?/p>
男人倉皇而逃,宋楠喬心里恨得不行。
都是因為蘇傾遙。
婆婆疏遠也就算了,現(xiàn)在連陸寒聲也向著她了嗎。
說到底還是因為他們都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經(jīng)沒了。
宋楠喬冷冷地抱著雙臂,“哥,你來接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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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傾遙在車上睡著了。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醒來的時候,看到身上披了一件西裝外套。
她揉眼,坐直身體:“陸總,抱歉,我睡著了?!?/p>
她將西裝遞還給他,“您怎么沒叫醒我?”
陸硯修挑了挑眉,“蘇小姐今年貴庚?”
蘇傾遙:“二十六。”
“嗯,”男人神色淡淡,“大你七歲,不至于用您吧?”
蘇傾遙耳垂微紅,“因為陸總您是老板,這樣顯得更尊敬一點?!?/p>
陸硯修垂首逼近,薄唇幾乎要貼著她的耳骨,氣息炙熱,“知道的以為我是你老板,不知道的以為我是你爸爸呢?!?/p>
蘇傾遙心跳漏了一拍,手中的西裝被接了過去,炙熱的氣息很快退后。
“不早了,蘇小姐快回家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