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是被凍醒的,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少時間。當(dāng)她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原地,只不過當(dāng)時已然夜色。
氣溫驟低,感覺四肢都是沁涼如水。她不停戳著胳膊,準備起身去找母親。
當(dāng)她站起時,還是感到一陣的頭暈?zāi)垦?。想到額間的傷口,恐怕這就是癥結(jié)所在吧。
但她已經(jīng)來不及想這些,她必須趕緊回去,知道母親是否平安無事。
一路上跌跌撞撞走到母親家門口,看著里屋燈火通明,就知道家里肯定有人。說不定……說不定,就是她的母親呢。
“母親……母親!”
水蘭正忐忑不安的坐在床沿邊,還時不時地向窗外看去,希望能像往日那般見他歸來。
可誰知,期盼之人沒等到,卻見到自己家姑娘,滿頭鮮血的倒在院子里。
那一刻,她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不想其他,趕忙跑出門口去扶起南枝。
“枝兒,你,你怎么變成這副模樣了?你不是回去了嗎?”
“母親,快扶我進去……”
南枝實在沒有力氣地靠在水蘭的肩膀上,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
水蘭心知不對勁,暫時放下了疑慮。把她帶回了屋里,進行了包扎和處理。
長時間不進飲食,唇皮已經(jīng)泛裂起白,全身還散發(fā)著濕臭。水蘭趁此給她換了一件衣服,又端著一碗水,動作輕盈地給她喝了下去。
由于急著解渴,南枝不小心喝水被嗆到,在不停地咳嗽,水蘭下意識的為她拍背理氣。
“不著急,有的是水喝的?!?/p>
“母,母親……”
南枝的意識漸漸清明些許,看著正上方布滿滄桑的臉龐,會心的莞爾一笑。
幸好,她的母親還好好的,并沒有什么危險,自己就放心了。
閑來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諾大的家里,就只有她和母親。聯(lián)想到下午剛發(fā)生的事情,心里不禁嘀咕了起來。
難道,繼父一直沒回來過嗎?
不安的感覺在悄無聲息中無形蔓延,為了不給母親制作恐慌,南枝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
“母親……繼父呢?為何,只有你一人?”
“我也不知道,這一天我都沒見到他人影。以前……他再晚也不會夜不歸宿的……”
水蘭百思不得其解的緊鎖著眉頭,覺得這件事甚是蹊蹺。她迫不及待地握住南枝的右手,滿目的擔(dān)憂。
“枝兒,你說剛哥會不會出事了?”
南枝心頭一震,臉色有些慘白地勉強笑了笑。
“母親,你不要多想了,繼父他定會平安無事的。說不定,等會他就會回來了?!?/p>
“不……不對!”
水蘭好似察覺到了什么,神情冷然的盯著南枝的眼神,焦急地喊道。
“枝兒,你是不是有事在瞞著我?是不是關(guān)于你繼父的?你快說?。 ?/p>
“母親……我,我……”
南枝想欲闡明,卻又有些顧慮而欲言又止。倒是惹的水蘭,急得焦頭爛額。
“你別猶豫不決了,枝兒這可事關(guān)人命??!在晚一步,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