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病房內(nèi),刺耳的爭吵聲如尖銳的利器,劃破了原本寂靜壓抑的氛圍。
周圍病房的家屬們紛紛放下手中的事,懷著好奇與不安,循著聲音圍攏過來,將病房門口擠得水泄不通。
“姓林的,我當初跟你結(jié)婚你以為是真的喜歡你么?要不是實在沒去處了,老娘會看得上你,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啥鳥樣?”劉鳳英雙手叉腰,臉上滿是嫌惡與不耐煩,聲音尖銳得仿佛能刺破耳膜,“我今天是最后一次來找你,等下就去離婚,這婚你同意也得離,不同意也得離,反正你沒得挑!”她的話語像連珠炮一般不斷吐出,每一個字都帶著輕蔑與不屑,完全沒了平時在外人面前和藹的模樣,此刻的她,活脫脫就是個尖酸刻薄的市井婦人,那猙獰的表情,讓圍觀的眾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生寒意。
躺在病床上的林安,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更是沒了一絲血色。
他虛弱地支撐著身體,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望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曾經(jīng)的枕邊人,那個在他心中溫柔賢淑的妻子,此刻卻像變了個人似的,如此陌生,如此可怕。
林安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心中滿是苦澀與絕望,他無奈地閉上了雙眼,不愿再看,不愿再聽,仿佛這樣就能逃避這殘酷的現(xiàn)實。
劉鳳英罵罵咧咧了許久,見林安始終沉默不語,冷哼一聲,將離婚協(xié)議書重重地甩在病床邊的桌子上,隨后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隨著她的腳步聲漸漸消失,病房終于恢復(fù)了平靜,可這份平靜卻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得林安喘不過氣來。
林安緩緩睜開雙眼,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久久沒有動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顫抖著伸出手,拿起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粗厦娴臈l款,他的心在滴血,可他知道,這段婚姻早已名存實亡,再糾纏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于是,他毫不猶豫地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了字,那字跡歪歪扭扭,仿佛是他破碎的心的寫照。
簽完字后,林安無力地癱倒在床上,心中滿是迷茫與擔(dān)憂。
他現(xiàn)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兒子。若是自己孤身一人,沒有任何牽掛,大不了一了百了,就這樣結(jié)束自己痛苦的生命。
可兒子是他的心頭肉,是他活下去的希望,他要是就這么走了,兒子該怎么辦?那個狠心的女人真的會好好照顧兒子嗎?一想到兒子以后可能會面臨的艱難處境,林安就心如刀絞,越想越煩,淚水再也控制不住,順著臉頰緩緩流下,滴落在枕頭上,洇出一片深色的痕跡。
而在城市的另一頭,一場陰謀正在悄然上演。
洛雄因為某些調(diào)查被叫走,離開了警局。王奔得知這個消息后,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他知道,機會來了。
王奔來到洛局長的家中,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眼神中卻透著不懷好意。
他看到洛夫人正坐在沙發(fā)上,眼神呆滯,精神恍惚,顯然是精神病發(fā)作的狀態(tài)。“洛局長夫人,乖,我?guī)闳€好地方。”王奔一邊用哄小孩般的語氣說道,一邊慢慢靠近洛夫人,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
他輕聲細語地哄騙著,耐心地引導(dǎo)著精神失常的洛夫人,洛夫人在他的哄騙下,迷迷糊糊地跟著他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