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下吧!”男人說著,熄了火,靠過身來解開了系在我身上的安全帶。
看著男人打開車門下了車,我本想著他既然都為我解開了安全帶,怎么著也應該過來幫我開下車門以示紳士風度,但是當我再次轉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男人已經(jīng)打開別墅的房門率走了進去。
我扶額輕嘆:現(xiàn)在不按套路出牌的男人還真是一抓一大把。
打開車門,一蹦兩跳的走到別墅門口,探著頭往里面瞅了瞅,確定沒有電視上演的那種大型忠犬跑出來后,我才小心翼翼的挪動腳步向前走去。
在走進的那一刻,我伸手剝開爬山虎的枝葉看了下掛在墻壁上的小牌子,寫的:曲府!
能在a市的市區(qū)內擁有這樣一座豪宅,又賦予它這樣詩情畫意裝扮的人,除了那個被曲逸塵心心念念厭惡的人,怕是再也沒有其他人了吧。
在我走進別墅的那一刻,遠遠站在正宅門口的婦人確定了我的想法。
“一一過來了?”婦人靠近我,雍容華貴的臉上不見一絲剛才‘撕逼’的模樣。
“芝琴阿姨!”我笑瞇瞇的靠近,隨意的伸手攬在她的胳膊上。
“小丫頭挺會來事兒!”被我挽住手臂的穆芝琴,嘴角上揚,小聲嘟囔。
“您難道不知道嗎?全世界都欠我一個奧斯卡!”隨著我的回應,穆芝琴拉著我的手走進了大廳。
大廳內,剛才接我過來的男人正跟曲逸塵的父親曲文淵悠悠的品著茶。
見我進門,兩人不約而同的朝著我的方向看了看,最后還是接我來的那個男人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松開穆芝琴的手,幾步走到男人面前,朝著坐在沙發(fā)正中的曲文淵笑著打招呼,輕喚了一聲:“曲叔叔!”
這樣的一個稱呼,在我幼時的童年里并不陌生,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讓我喊這個名字,我竟然會覺得異常惡心,是那種胸口發(fā)堵,最后蔓延到嗓子眼的惡心。
曲文淵聽到我的稱呼,好半晌才放下手里面的茶水朝我點了點頭。
我一時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作答,對于這樣的做派,我還真的是沒有見過,饒記得當年我叫曲文淵曲叔叔的時候,他還是那個穿著無袖背心把我舉到半空中逗樂的男人,如今還真是物是人非。
“文淵,你這樣會嚇到孩子的?!?/p>
或許是我受驚的表情太過明顯,穆芝琴上前把我拉到沙發(fā)邊坐下,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背,以示安撫。
如果沒有今白天在宏苑的那一幕,我保證,我此刻已經(jīng)被穆芝琴收買。
不得不說,穆芝琴能陪在曲文淵身邊這么久,確實有她的可取之處,最起碼,她在待人處事上,比素姨要落落大方的多,而且她不是一個拘小節(jié)的人,哪怕剛才我剛剛那樣懟過她,她看著我的時候依然能露出‘和善’的笑臉,當然這個笑容到底是不是偽善,我不得而知。
“一一,好多年沒見,一轉眼你都長這么大了。”曲文淵略顯不自然的來了句開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