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你那?”溫婉打開背包取出化妝鏡開始上妝。
“我喝藍山?!蔽逸p笑了下,抬頭跟面前的服務員說道。
“藍山?很少會有女人喝藍山”溫婉看向我的神情帶有幾分趣味。
“各有所愛吧,比如小女生愛喝的卡布奇諾,我就喝不了,太矯情了,我喝著膩歪?!蔽逸笭栆恍?,垂眸落在放在餐桌的手機上,手機上曲逸塵的信息一閃而過:你在哪兒?
“那我今天也喝一次藍山試試口味!”溫婉并沒有注意到我的手機,抬頭看著服務員優(yōu)雅一笑。
我拿起桌上的手機調置靜音,背面朝上放置。
服務員朝我們禮貌微笑點頭,轉身離開。
“白一一,其實你是個很通透的女人,你應該知道我今天找你出來聊天的用意?!睖赝褚谎鄄凰驳亩⒅艺f道。
“經(jīng)歷過剛才你在韓副總辦公室那一出戲后,我發(fā)現(xiàn)其實你活的比我通透,至于你今天找我出來的用意,講真,我還真是猜不出來,是讓我遠離曲逸塵?還是讓我遠離韓副總?”我把手搭在餐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面,等待咖啡到來。
聽到我的話,溫婉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不自然。
“韓偉跟你說過些什么?”溫婉看著我警惕的說,說完之后,又隨即搖頭苦笑著說道:“不可能,他怎么會跟你提那些陳年爛谷子的事兒,更何況還是那種事兒”
見溫婉語無倫次又失魂落魄的樣子,我心里對于她跟韓偉的關系了解七七八八,能流露出這種表情的,除了是因為愛過,沒有別的原因。
溫婉自言自語間,服務員將咖啡端到了我們兩面前。
我輕抿了一口咖啡,倏然一笑:“你跟韓副總曾經(jīng)是戀人吧?”
“白一一,曲逸塵難道沒跟你說過女人活得太聰明不好嗎?”溫婉雙手交叉置于餐桌上,冷笑。
“比如像你一樣?”我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拿起桌邊的紙巾擦拭了下嘴角。
相同的人不一定能做朋友,但是一定能通過表面參透你的本質,比如我跟溫婉。
在今天韓偉辦公室碰面以前,我以為溫婉跟我是不一樣的兩種人,她或者落落大方,或者像她在曲逸塵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矯情笨拙,但是在經(jīng)歷過剛才的事情后,我才發(fā)現(xiàn),其實她跟我是一樣的兩種人,只不過我是因為愛情變得執(zhí)狂,而她卻是因為愛情變得作繭自縛。
在女人這種物種里面,情敵是這樣的:在共同傾心的男人面前,會各抒己見,各自表現(xiàn)出自認為最美好的一面,但是只要男人不在場,兩人就會原形畢露,像‘爺們’一樣攀談。
“白一一,你愛了曲逸塵這么多年,你愛他什么?”溫婉并對于我的問題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選擇了默認,開啟下一個話題。
這么多年,我愛曲逸塵什么?這句話對于我還真是一個難題,因為對于這樣的問題,我從來就沒有考慮過,我只知道,我愛他,僅此而已。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看著咖啡杯內(nèi)的熱氣漸漸消減,低頭輕笑,手指在咖啡杯的手柄處摩挲打轉。
“這句話倒是實在,愛一個人有時候還真是講不出到底什么原因,或許是某個回眸,或許是某一次轉身”溫婉說著盯著窗外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