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趙歡,嗤笑,轉(zhuǎn)身離開。
任由她在身后不住的喚我名字。
“白律師,白律師,你這個人怎么可以這樣啊,你是我的辯護律師,怎么能因為那對奸夫淫婦指著我”趙歡伸手攔在副駕駛車門前。
我眸子冷瞇看她,忽地覺得何有才離開她是正確的。
一個女人若是愚蠢到了骨子里,簡直就是‘家門不幸’。
“白律師,我在問你話,你怎么不回答?”趙歡略顯粗糙的食指在我面前點來點去。
“趙女士,有時間花錢好好保養(yǎng)一下自己,沒聽現(xiàn)在那些肥皂劇里面演的嗎?你就是把地板擦的再干凈,你老公也不會去親地板!”我瞥了她一眼,垂眸開車門。
“白律師,那接下來的官司怎么辦?你不管了嗎?”趙歡伸手扒著車門不讓我關(guān)上。
“管?”我挑挑眉。
趙歡點頭如搗蒜。
我蔑笑:“不需要管,反正你準備好年在那不見天日的地方呆著就好,法外有人情,或許法官能看在你倒霉的份上少幾年。”
我沒誆她,也沒功夫嚇唬她。
她已經(jīng)把自己的路堵死。
我就是再本事,也回天乏術(shù)。
身后緊隨而出的曲逸塵帶著他的‘老情人’站在法院門外。
遠遠一眼,我便能讀懂他眼中的算計。
他那天尋我,到底是真心疼惜?還是一步棋?
無從考究。
我俯身準備上車,身后傳來嬌嬌柔柔的聲音:“呦,白律師,怎么這樣就走了那?這官司不打了?聽說你在芬蘭不是很厲害嗎?不會是昧良心的事做的太多,如今給你機會做個好人,反倒拿手了?”
我僵直脊背扭頭。
女人挽著曲逸塵走來。
“好久不見!”我大大方方遞手,點頭,微笑。
顯然,女人還認得我。
女人頓了一下,不甚甘愿的跟我回握。
“你說這么多過去了,你怎么就總是擾亂我的好事?!迸艘庥兴?,身子依在曲逸塵胸前。
“你這個狐貍精,還敢追出來,看老娘今天不撕爛你的臉”趙歡說著就生撲過去。
曲逸塵沒吭氣,我亦沒阻攔。
女人后退了幾步,鄙夷的看了趙歡兩眼:“姐姐,您動這么大肝火做什么?算算您的年紀也該到更年期了,這樣火大可不好!”
曲逸塵不做聲的點燃一根煙,恣意懶散的站在一旁看好戲。
他做戲做的足,讓我一時猜不透他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眼看趙歡就要撓傷女人的臉。
曲逸塵彈了彈煙灰,慢條斯理的開口:“何太太,容我提醒您一句,您是這故意傷人!”
趙歡住了手,轉(zhuǎn)頭有些憋屈的看我。
我看了眼蓬頭垢面的趙歡,又睨視了一眼曲逸塵。
打開車門,俯身坐進。
在這個地方,多呆一秒都是對我的一種侮辱。
周航從出法院開始,就一直跟鈴鐺坐在車內(nèi)。
看著車外發(fā)生的種種,吹著口哨調(diào)侃:“白律師,看來您這辯護人不太靈光??!”
“開你的車!”我怒瞪了他一眼,看向窗外。
因為我不悅。
一路上周航跟鈴鐺大氣也沒敢出一聲。
直到回到菊花園,周航撂了一句:“終于解脫了!”,跑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