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石頌文的那條“水柱”,石寬一下子就想到了辦法,一拍大腿,說道:
“水位下降,水引不到溝里,那就做水車,把水提升上來啊?!?/p>
牯牛強也似乎看到了希望,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不過這表情持續(xù)不到一秒鐘,馬上就消失了,他無奈的說:
“水車倒是可以把水提起來灌進溝里,只是這么多的田,光靠水車提水,那都不夠潤喉呢?!?/p>
也確實是,水車提水,就是往水葉上斜綁竹筒,讓竹筒里灌滿水,借助水的推力往上提,到達最高處時變換了位置,又自己流出來,灌進溝里。這一竹筒的水最多也就是兩瓢,一架水車綁上十個竹筒,轉一圈所得到的水,不過區(qū)區(qū)的一兩擔,對于那近兩百畝的田來說,還確實是不夠潤喉。
不過石寬不是死腦筋,他敲了敲桌子,依舊興奮的說:
“你傻啊,一架水車不夠,那就搞十架,十架不夠,那就搞五十架,先要確保這一季的稻谷有收成先,下一季能不能種,反正還沒下稻種,不要想那么多?!?/p>
這不是最好的辦法,但也是個辦法了,牯牛強撓了撓腦袋,說道:
“只能這樣了,我這就回去和張富商量,問問他怎么搞水車?!?/p>
“好,那你快點回去,我也不留你了?!?/p>
這么多的田,可耽誤不了啊。能早半天把水車弄好,那就有可能多收一簸箕的稻谷。
晚上,文賢鶯從學校回來,看到石寬還在家里,有些奇怪,就問道:
“羅豎不是讓你去趟縣城嗎?怎么還在家里?”
從確認文賢鶯又懷上了孩子之后,石寬又得忍受痛苦了。這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心里就越會惦記,所以見到了人,他就湊近了一些,小聲壞壞的說:
“舍不得你,今晚要再抱你睡一晚明天再走。”
文賢鶯還真當石寬是有這種想法呢,臉有些紅,也小聲的回了一句:
“沒出息,腦子里凈想著這種事?!?/p>
打是親罵是愛,不能做那事,那調調情也蠻好的。土妹一回來就往廚房里鉆,這會旁邊也沒人注意到,石寬就伸出手,往文賢鶯腹下探去,壞笑:
“我是沒出息,誰叫你這么誘人,要是你長得嘴大如盆,鼻如桃核,胸如石板……”
“把手拿開,不正經。”
文賢鶯不等石寬把話說完,就把他的手往一邊撥去。其實石寬這種動手動腳,還真讓她感覺蠻好的。
一對相愛著的男女,無論什么時候都是在談戀愛,結婚前那是甜甜蜜蜜,懵懵懂懂,羞羞澀澀,偷偷摸摸的談。結婚了,有孩子了,那就像他倆現(xiàn)在,光明正大,動手動腳,互相調侃著的談。
也不知道他們老了,又會是以什么樣的方式繼續(xù)談戀愛。當然,即使是老了,相信他們依然還是相愛著的。
“你們在干什么?我都看到了,快點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