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綜合：燭火燎過
“嗯”
女祭司并未第一時間死去。首發(fā)搜：一起看文學
讓白無一感到有些可惜，而它則輕輕捏著自己的下巴，發(fā)出富有些奇特韻律的沉吟，認真而興致勃勃地端詳了白無一一會兒。
忽然，它開口了：
“答案是，不能。不過你是那種選擇認真想怎么回答的人呢，要是你回答意大利面拌混凝土，我可是會有點失望的?！?/p>
“”
“怎么，我可是不會說謊的。”
它將頭忽然往前輕輕一探，跟只好奇的貓一樣，把視線探到了白無一面前擺著的紙張上，手也輕輕觸碰到那紙張上內(nèi)容，輕薄的面紗與羽毛一般蒼白的長發(fā)一起隨重力淌下，掩蓋了其下面容：
“這上面不是”
咔嚓。
在它真正接觸到那張紙，或者說，看到那張紙時候，白無一便迅速將那一切攤在桌面上的紙張抽離了，并將其護在胸口。
女祭司的發(fā)絲垂落在空無一物的書桌上，不知為何，影子比許多實物甚至還要清晰，書店一時陷入一片詭異寂靜中，兩人都紋絲不動，平靜地與面前人對峙。
半晌后，面對依然未起身的女祭司，白無一一言不發(fā)地將那紙張中的一份重新打開，隨后一本正經(jīng)地開始朗讀：
“女祭司：
女祭司是一名有著白色長發(fā)的”
【如果女祭司對某一書本感興趣，請立刻拿下這一書本并向她閱讀其中內(nèi)容，當她點頭之后才可以停止閱讀。
請勿讓女祭司觸碰到任何店內(nèi)書籍?！?/p>
如果由白無一等人一手編撰的報刊在其他人口中也算得上書籍的話。
這樣抄錄規(guī)則的只言片語又何其不算呢？
“嗯，清晰寫著呢，真可惜，他們防得也太嚴了，明明我挺喜歡他們的。”
聽完所有內(nèi)容后，女祭司點點頭，捏著自己的下巴，碎碎念著，發(fā)出不滿的嘀咕，聲音響在喉嚨里時，發(fā)出“咕嚕?！钡募毼⒙曧懀S后又很快跳動了情緒：
“不過，你很聰明，讓我夸獎你一下如何？嗯，這也算是疑問嗎”
“您要是認為是，也許便是？”
在它之前忽然貼過來時，白無一便己宛如觸電一般僵硬將頭往后抬起。
二人額頭擦邊而過，如此近的距離，即便并未真正接觸，亦會感到氣流的波動，而光光是感到這一絲觸覺，白無一便感到自己的肌膚微微的抽搐。
女祭司并不高。
倒也不矮，但它畢竟是俯身去看記載規(guī)則的紙張的，因此，現(xiàn)在按照姿勢與高度，倒是白無一這個坐在椅子上的人居高臨下地盯著這人。
然而，居高臨下坐在椅子上的人，實際卻是僵硬的蜷縮，幾乎是躬身的人用一只手撩開低垂發(fā)絲認真端詳著面前關于自己的字句，盡管撲了個空，卻依然保持著姿態(tài)，發(fā)絲間漏出的一只耳朵，輕輕挑起的耳尖也有星星點棕紅傷痕。
帶著金色燭徽的面紗因重力而垂下，窗簾般輕輕搖曳飄動著。
會是怎樣一張臉呢？
這樣的念頭一浮現(xiàn)出來，白無一就立刻閉上了眼。
迄今為止，在這到處都是面具的城市中，他并未首接對這一概念提出質(zhì)疑，也絕不曾好奇其他人奇形怪狀面罩下應當是怎樣一張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