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時分,墨子軒一行人踏入青溪鎮(zhèn)地界。
天邊殘陽如血,將眾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阿瑤,快點?!?/p>
秦沐顏像一只歡快的小鹿,拉著阿瑤的手蹦跳著走在最前面。
少女淡青色的裙擺掃過路邊叢生的野薔薇,驚起幾只彩蝶。
她明媚的笑靨與血色黃昏形成鮮明對比,發(fā)間銀鈴隨著步伐叮咚作響。
"沐顏,慢些......"阿瑤被拽得踉蹌幾步,素白的臉上浮現無奈,卻又拿這個活潑的好友毫無辦法。
陸景年看著兩個少女的背影,溫潤如玉的臉上浮現淺淺笑意。他轉頭正要與墨子軒說話,卻見對方眉頭緊鎖。
"子軒,怎么了?"陸景年壓低聲音問道。
墨子軒微微搖頭,"這鎮(zhèn)子...不太對勁。"
他瞇起眼睛,眸中閃過一絲凝重,“我感覺到一絲魔氣,但非常淺?!?/p>
陸景年神色一凜:"那我們多加小心。"
在他們身后,季以安正死皮賴臉地纏著顧晚音。
"晚音,你看這花多配你..."他捻著一朵粉色小花,狹長的桃花眼彎成月牙。
幾步外的徐宴塵尷尬得腳趾摳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偷瞄了眼墨子軒清冷挺拔的背影,又看看自家不成器的師弟,清俊的面容皺成一團。
墨子軒還在這兒,自己的師弟卻這般死皮賴臉地纏著人家未婚妻,真是找抽。
鎮(zhèn)子內,夕陽的余暉為青石板路鍍上一層血色。
"聽說沒?又失蹤了一個!"路邊茶攤上,滿臉皺紋的老者壓低聲音,神色慌張,仿佛在談論什么禁忌之事。
"今早發(fā)現的,就剩個包袱掛在銀湖邊的老槐樹上。"
秦沐顏突然剎住腳步,杏眼圓睜,眼中滿是驚訝與好奇。
她松開阿瑤的手,三步并作兩步跑到茶攤前:"大爺,你們剛才說什么又失蹤了一個?"
少女清脆的聲音引得茶客們紛紛側目。
老者打量著眾人,突然打了個寒顫:"你們...也是修道之人吧?"
他干裂的嘴唇顫抖著,"別去后山銀湖,這半月已經失蹤九個修士了!”
"都說湖底藏著法器,可去尋寶的沒一個回來!"
墨子軒眉頭微蹙,眼神愈發(fā)深沉。
陸景年上前一步,溫潤如玉的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多謝大爺提醒。不知鎮(zhèn)上可有客棧?"
老者指向鎮(zhèn)西:"悅、悅來客棧.,我們鎮(zhèn)上最好的客棧。..."
眾人謝過老者,朝著悅來客棧走去。
暮色漸濃,悅來客棧的燈籠在風中搖晃,投下扭曲的影子。
掌柜的是個胖乎乎的中年男子,見到他們時眼睛閃過一絲異色:"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宿?"
秦沐顏數了數身后的一行人,脆生生道:"老板,我們要十間房。"
說著拽緊阿瑤的胳膊,"阿瑤,我要和你一間房!"她朝阿瑤眨眨眼,露出狡黠的笑容。
掌柜的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好嘞!"
他接過銀子時,指尖不自然地顫抖了一下。
這可是一筆大生意呀。
房間定好后,墨子軒說道,“大家先去休息一下,等會下來吃飯。”
眾人紛紛點頭,各自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