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以器靈根完成鴻蒙血誓后,七竅溢血,癱倒在太虛鼎旁。方才血誓的過程兇險萬分,為了達成誓言,他不惜燃燒自身精血,與太虛鼎建立起靈魂深處的聯(lián)系。此刻,太虛鼎的光芒逐漸收斂,可林淵卻感覺自己的生命力正被一股無形的力量不斷抽離。
他的腦海中混亂不堪,無數(shù)畫面走馬燈般閃過。有千年前器宗鼎盛時的輝煌,那時的器宗弟子們意氣風(fēng)發(fā),在蒼瀾界憑借著精湛的煉器之術(shù)受人敬仰;又有三百年前,三大宗門聯(lián)手圍攻器宗,血腥廝殺的場景,宗門內(nèi)慘叫聲不絕于耳,曾經(jīng)的榮耀瞬間崩塌,化為一片廢墟。
“為什么……為什么命運要如此捉弄器宗……”林淵低聲呢喃,聲音里滿是痛苦與不甘。他緊咬著牙,雙手用力地捶打著地面,指關(guān)節(jié)都泛出了青白之色。為了復(fù)興器宗,他付出了太多,如今好不容易完成血誓,卻好似踏入了一個更深的旋渦。
這時,神殿的石門緩緩被推開,蘇璃焦急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吹搅譁Y狼狽的模樣,她的眼眶瞬間紅了,快步跑到他身邊,蹲下身子,雙手顫抖著想要扶起林淵
,聲音帶著哭腔:“淵哥哥,你這是怎么了?”
林淵抬起頭,看到蘇璃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不想讓蘇璃看到自己如此虛弱的樣子。他強撐著身體,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我沒事,只是血氣消耗太大?!笨稍捯魟偮?,又是一口鮮血從他嘴角溢出。
蘇璃見狀,眼淚再也忍不住,簌簌地落了下來:“你別騙我了,這血誓到底有什么代價?你快告訴我!”
林淵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這鴻蒙血誓,不僅需要消耗大量的生命力,還……還會讓我的靈魂與太虛鼎產(chǎn)生羈絆。以后,我的一舉一動,或許都會受到這誓言的束縛?!彼f得很隱晦,實則他心中隱隱有種不安,這血誓背后,似乎隱藏著更大的危機,只是他現(xiàn)在還無法參透。
蘇璃聽到這話,心中一驚:“怎么會這樣……那有沒有辦法解除?我們?nèi)フ冶毯iw的長老們,他們見多識廣,說不定有辦法?!?/p>
林淵苦笑著搖了搖頭:“血誓已成,哪有那么容易解除。而且,三大宗門一直對器宗虎視眈眈,我們貿(mào)然去找碧海閣,說不定會給他們帶去麻煩?!?/p>
就在這時,太虛鼎突然發(fā)出一陣輕微的嗡鳴聲,原本已經(jīng)黯淡的符文再次亮起,一道道奇異的光芒從鼎中射出,在半空中交織成一幅模糊的畫面。畫面中,是一片黑暗的深淵,深淵中隱隱有無數(shù)冤魂在哀嚎,還有一道道強大的力量波動傳來,似乎在孕育著什么恐怖的存在。
林淵和蘇璃都被這畫面吸引,臉上滿是震驚。林淵心中一凜,他意識到,這恐怕與鴻蒙血誓的后續(xù)影響有關(guān),難道這就是他為了復(fù)興器宗所要付出的真正代價?那深淵中隱藏的秘密,又會給蒼瀾界帶來怎樣的變數(shù)?
隨著畫面的消失,太虛鼎的嗡鳴聲也漸漸停止,可林淵和蘇璃的心情卻久久無法平靜。他們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們的命運已經(jīng)和這血誓緊緊綁在了一起,未來等待著他們的,將是無數(shù)未知的危險與挑戰(zhàn)
,而解開這一切謎團的關(guān)鍵,或許就藏在那神秘的蒼瀾深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