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客人,貞櫟目前正在后院柴房處劈柴哦?!?/p>
狗頭放下通訊器,微笑著看著亓言。
“知道了?!?/p>
亓言目光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沒有多停留,轉(zhuǎn)身直接離開,在他身后的狗頭人卻身體僵硬了一瞬間,過了一會兒,他又重新微笑著面對大門的方向,看起來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白日依山盡……”
“白日依山盡……”
“白日……”
亓言走到后院的時候,就看見貞櫟嘴里一邊念叨著這么一句話,一邊不斷地?fù)]舞著手中的斧頭。
“貞櫟?!?/p>
他出聲喊了對方的名字,但貞櫟卻依舊念叨著那句詩,目光死死盯著面前的柴堆。
手中的斧頭不斷揮舞。
“看起來比另一個要嚴(yán)重啊。”
亓言嘆了一口氣,覺得有些麻煩。
這扇門還真是有些詭異,不過到目前看來,似乎并沒有要命的意思?
或者說,要命的東西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只不過到目前為止,他們還沒有覺得那是致命的。
比如面前這人,倘若以后徹底變成“服務(wù)員”了,那算不算喪命了?
畢竟,意識都沒有了。
亓言伸出一只手,拍到貞櫟的脖頸處,手中能量輕輕一動,一根看起來十分細(xì)弱的白色魂線就沖入對方腦中。
“貞櫟?!?/p>
他再一次喊道。
“白——我去,我在干嘛?”
貞櫟身體一個哆嗦,突然清醒過來,看著手中的斧頭,一臉懵逼。
好一會兒后,他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身邊還有別人。
“亓言?這是怎么回事?”貞櫟撓了撓頭,感覺自己后腦勺有點疼,但現(xiàn)在這個也不重要,主要是他怎么會跑到這里來。
亓言看著他,微微挑眉:“你也沒有一點印象?”
貞櫟困惑:“我記得我跟小玥回去睡覺了來著,怎么會跑到這里?”
看來兩個人的記憶都被斷了啊。
不過面前的人比另一個明顯嚴(yán)重一點。
亓言想了想,先跟他說了一下他和貞玥的情況,然后詢問道:“你們回去以后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情?”
既然對之后的事情沒有什么印象,那么之前總有點東西吧?
聽著他的問話,貞櫟也知道其中的利害,低頭仔細(xì)思考了一下。
“好像沒有什么特別的……”
“等等,好像有一件事!”
亓言看著他,示意他說下去。
貞櫟皺著眉,道:“我跟小玥住的地方,有其他的服務(wù)人員在,在我們回屋以后,沒多久,有一個人出門了,然后再也沒有回來過!”
他拍了拍額頭,“我還記得他的名字,陳科?!?/p>
亓言垂眸,“再也沒回去過?”
“起碼我睡著以前,沒有聽見他回來的聲音?!?/p>
亓言點了點頭,“那可能是回不來了?!?/p>
畢竟他昨天透過魂線看見了那個怪物撕碎了不少人。
說不定里面就有這么一位服務(wù)人員。
“既然清醒了,我就先走了。”
亓言拍了拍手,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離開。
“哎???”貞櫟一臉懵:“那我呢?”
“繼續(xù)工作。”亓言無言的看了他一眼,才回答道,仿佛在用眼神說他是不是個傻子。
貞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