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肉粉色的腳底心上,一朵嫣紅的重瓣梅花靜靜綻放,一抹朱砂紅完美地點(diǎn)在花蕊中間。方才情急之下,云舒淺急中生智,拔下發(fā)簪將嘴邊蹭下來的胭脂用刺青的方法,全都刺進(jìn)了自己的皮膚里?,F(xiàn)在,顏色已經(jīng)跟血肉融為一體。心跳不受控制地狂跳著,云舒淺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這個披著美人皮的謫仙男人。他的眸,深不見底,一眼望去,仿佛要被吸進(jìn)去,掉入無底深淵,摔得粉身碎骨。云舒淺心肝顫了顫,好可怕的男人!下一瞬,她的腳踝被輕輕往前一扯,連帶著她纖弱的身子都往前挪移了幾寸,差點(diǎn)就要撲向容璟健碩的胸膛。眾目睽睽之下,容璟伸出骨節(jié)修長的手指,指腹在女人小巧的玉足底,用力地磨蹭了幾下?!巴鯛?,癢癢,哈哈,奴婢好癢,哈哈,奴婢受不了了!”云舒淺最怕?lián)习W癢了,她整個人就像是毛毛蟲一樣,不安分地扭動起來。“王爺,奴婢的腳底心沒有朱砂痣,但是有一朵紅梅花?!薄斑@是奴婢打小從娘胎里帶出來的胎記,怎么摳都摳不下來的,哈哈,癢癢,王爺奴婢不行了,您住手、哎呀呀……”容璟深邃的眼眸里,清晰地倒映著笑得花枝亂顫的瘋癲女人,良久,他冷冷丟下一句話“關(guān)起來”,隨即拂袖而去?!芭?!”柴房門重重地合上,云舒淺被捆成粽子,重重地丟了進(jìn)去。她忍著身上骨頭散架的疼痛,吃力地扭動著身子,好不容易才從地上坐起來。“死丫頭,敢戲弄王爺,真是活膩歪了,你就等著被抽筋剝皮吧!”謝嬤嬤雙手插在壯實(shí)的水桶腰上,指著云舒淺的鼻子,沒好氣地怒罵了幾句,然后就帶著下人離開。云舒淺腦袋“嗡嗡嗡”地作響,剛才容璟問她叫什么名字?她無奈之下,只能信口胡謅了一個名字,叫如花。而且,為了蒙混過關(guān),她還很不要臉地對著容璟搔首弄姿,說什么因?yàn)橛褡愕仔挠忻坊ㄌビ?,爹娘想讓她長得如花似玉,就給起名“如花”。云舒淺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刺激到了容璟,他并沒有馬上殺了她。而是讓周管家去查王府是否有叫如花的婢女。所有在王府當(dāng)差的奴婢,在進(jìn)府的時候,都是登記造冊的,里面清晰地記錄了她們的身家背景。只要查無此人,云舒淺所有的謊言都會被拆穿,到那時候,估計(jì)她會被那個腹黑男折磨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與此同時,重山院。侍衛(wèi)們?nèi)缗R大敵,剛才的一出鬧劇,他們看得是目瞪口呆。顏一帶著‘影殺十三衛(wèi)’將整個書房守得鐵桶一般,連只蒼蠅都別想飛進(jìn)去?!爸魃希鏇]看出來,你居然口味這么重?!眳谴簛韺?shí)在憋不住,不由嘴賤出聲?!班病币挥浹鄣蹲庸芜^來,吳春來身板不由顫了顫,連忙轉(zhuǎn)移話題:“主上,那個叫如花的小奴婢,您打算怎么處置?”“如果主上覺得她有問題,直接砍了不就完事兒了嗎?”“干嘛弄得這么復(fù)雜,還把人給關(guān)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