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容璟謫仙淡然的臉上,沒什么情緒泄露,但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鳳眸里,已然暗潮澎湃洶涌。女人,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玩伎倆,好得很!等宴會結束,他一定要把云舒淺這個死女人挫骨揚灰!在場所有人的興致已經(jīng)全部被云舒淺點燃,每個人都懷揣著激動的心情,等待著二女作畫的最終成品。夜云蘿依舊揮毫潑墨,將她的精湛高超的畫技,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不一會兒的功夫,畫紙上已經(jīng)初見容璟的輪廓。她筆下的九王容璟,充滿了高貴尊崇的氣質,男人倨傲地立于巍峨的宮殿之上,儼然是一個睥睨四方的霸主形象。而另一邊,云舒淺整個人都趴在地上,兩條麻桿腿大喇喇地岔開著,正拿著一根連畫筆都算不上的竹簽,在宣紙上戳戳點點。從眾人的角度看去,就看到幾個宣紙上有很多密密麻麻的黑點,完全看不出究竟畫的是什么?“云舒淺,你連畫筆都不會用,還敢出來丟人現(xiàn)眼,趁早認輸吧,別浪費大家時間了!”鄭玉兒一臉得意洋洋,故意拔高音量,奚落出聲。話音落下,席間竊竊私語不斷,一直安靜坐在太子身邊的云娉婷,故作焦急地開口。“三妹,你若是不懂如何運筆,盡管問大姐便是?!痹奇虫霉首麝P切地出聲,有了之前幾次交鋒,云娉婷已經(jīng)學聰明,對云舒淺的敵意全部都隱藏起來?,F(xiàn)在的她就像是一條躲在暗處的毒蛇,偷偷觀察,只要一鉆到空子,就隨時隨地狠狠地咬上云舒淺一口。這話一出,大殿內所有人都不淡定了。“不會吧,云舒淺竟然連運筆都不會,那她那什么贏云蘿公主,簡直太自不量力了!“庶女出身就是上不得臺面,不過是仗著運氣好才入了九王爺?shù)难??!薄熬褪牵覀冞@些人,哪個不比她有才有貌!”“照我說,云舒淺輸了不僅得交出九王妃之位,還得跟我們道歉,讓我們看她作出來的畫,簡直是污我們的眼睛!”“對對,就該道歉,必須道歉!”大殿內悉悉索索的討論聲,斷斷續(xù)續(xù)地落入在場每個人的耳朵里,各懷心思的人,不由暗自打起了小算盤。太子容湛面色陰沉,如狼般凌厲的目光,毫無避諱地投向趴在地上亂涂亂畫的女子身上。真是高看這個女子了,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眼底閃過一絲狠辣,容湛立刻對著屬下勾了勾手:“讓管忠集結人馬,聽號令行事?!薄笆牵 痹敬蛩惚谎?,但照著現(xiàn)在的局勢往下走,夜云蘿取勝是必然,想必父皇也樂見其成,定會當場賜婚,三座城毫無懸念落入容璟囊中。父皇啊父皇,同樣是您的兒子,為什么你要這么對我?既然你不念父子親情,那就別怪兒子心狠!“本公主畫完了!”很快,夜云蘿率先完成了畫作,她隨手將畫筆丟開,高傲地宣布?!拔乙伯嬐炅?!”云舒淺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漫不經(jīng)心地扯了一嗓子。話音落下,立刻有人蠢蠢欲動,想要走上前一窺二女畫作全貌。忽得,鄭玉兒很大聲地喊:“云舒淺,你畫的是什么鬼東西啊,我表哥的人呢?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