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隔音效果不好,云舒淺還是老實地繼續(xù)維持他們私奔小夫妻的關(guān)系,喊黑心男人“相公”,倒也不覺得別扭。話音落下,躺在炕上的男人,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云舒淺秀氣的眉頭,不由微微蹙緊,這男人拽什么呢?“咱們這次能夠順利脫險,多虧了村長大叔仗義幫忙?!薄澳憔蛶兔θ€鬼氣十足的名字,又沒什么難度?!边@黑心男人成天陰陽怪氣的,他給村子起的名字,肯定能嚇走一波人。嘗試著說服男人幫忙,但是,話音落下,又是石沉大海。這下子,云舒淺不樂意了,“騰”地從凳子上站起身,劃著麻桿腿,走到了炕邊,伸手推了男人的肩膀一下。結(jié)果,她手剛碰上男人的身子,掌心處就傳來滾燙的溫度。云舒淺杏眸中掠過一絲緊張,連忙挨著炕沿坐下,她兩只手用力地將男人朝里側(cè)躺的姿勢掰過來,讓他面朝自己。視線落在男人蒼白沒血色的冷峻容顏上,云舒淺當(dāng)機(jī)立斷,小巧的手掌摸上了男人光潔飽滿的額頭,好燙!“容璟,你發(fā)燒了!”耳畔,傳來女人咋呼的聲音,昏沉間,容璟撐開厚重的眼皮,瞥了眼身邊的女人:“聒噪。”冷冽的嫌棄話音,砸進(jìn)云舒淺的耳朵里,她也不生氣,纖纖玉手在男人妖孽的臉頰上,連續(xù)輕拍了好幾下,沉聲囑咐?!澳悻F(xiàn)在高燒不退,應(yīng)該是舊傷口化膿了,我現(xiàn)在給你去找草藥,你一定要撐住,千萬別睡著?!闭f話的同時,云舒淺隨手從發(fā)髻中,拔下一根銀簪,塞進(jìn)男人好看的手掌心:“要是實在困得不行,就用這玩意兒扎自己大腿?!薄叭莪Z,你記住了,千萬不能睡著,聽見沒!”急切的女聲在耳旁不停地響起,吵得容璟腦瓜子“嗡嗡”作響。他也聽不清女人在說什么,恍惚間,他就看到女人一瘸一拐地沖出房門。這么晚了,這女人又出去作什么妖?與此同時。村子里。有三個黑影鬼鬼祟祟地摸了進(jìn)來,這些人正是被云舒淺引到密林里的殺手。殺手一進(jìn)入村子,立刻朝著周邊散開,以個人為單位,挨家挨戶地查探是否有九王爺夫婦的蹤跡。云舒淺一瘸一拐地走在村間小道上,循著記憶,朝著方才采摘赤朱傘的小山坡找過去。血竭對傷口恢復(fù)有奇效,她打算去那里碰碰運(yùn)氣,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不多時,云舒淺舉著火把,找到了小山坡,她連忙提著裙擺,小跑著上坡,彎腰埋頭在草叢里尋找血竭的蹤跡。憑著對藥材生長習(xí)性的了解,果然讓她在山坡的一處背陰面,找到了血竭,云舒淺不由長舒一口氣,伸手就要去摘。然而,就在這時,一雙玄色的大靴子,進(jìn)入了她的視線。見狀,云舒淺伸手去摘血竭的動作,微不可查地頓了頓,但她還是佯裝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若無其事地把血竭采下。“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費,九王妃,你自己送上門來,想怎么個死法?”頭頂上方,一道陰惻惻的叫囂聲響起。聞言,云舒淺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了一圈,緩緩直起身,讓自己跟那個發(fā)現(xiàn)她蹤跡的殺手,面對面!“王爺,你怎么來了?”突然,云舒淺指著殺手身后頭的空氣,大聲嚷嚷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