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九王妃擅闖廉親王府,致使幾十名侍衛(wèi)無端中毒,不問青紅皂白就把廉親王的雙腿給廢了,坊間早就傳遍了。”“至于皇上說的廉親王犯腿疾,太醫(yī)院都有問診記錄,近日廉親王身體康健,并無舊疾發(fā)作的記載?!惫?,白馨月有備而來,端著一副除魔衛(wèi)道的架勢,洋洋灑灑地反駁出聲?!熬磐蹂P于擅闖廉親王府的事情,你可有解釋?”隆慶帝矍鑠的目光閃爍不定,故作威嚴地質問出聲。云舒淺大方地開口:“回父皇,是兒媳誤會王叔把弟弟和娘親bangjia了,兒媳闖了禍,甘愿受罰?!弊鲥e事情就該罰,之前她被怒氣沖昏頭,對這個風度翩翩的王叔,下手沒個輕重。這會兒子,就算是給他重新施針,王叔的兩條好腿和“第三條腿”至少也要壞上十天半個月,才能恢復。但五日后,便是南疆使節(jié)覲見的日子。此次使節(jié)覲見事宜,全權由容璟負責,而廉親王作為協(xié)辦,也是需要登堂入室的。南淮國戰(zhàn)功赫赫、腳一跺能讓半壁南淮江山顫抖的堂堂廉親王,居然要坐輪椅招待使節(jié),不管說辭多冠冕堂皇,的確面子上過不去,于國體也不利。此時,白馨月與世無爭的偽善眼眸里,得逞的光芒閃爍不定,故作姿態(tài)地揚聲。“皇上,九王妃之前在河灘邊,救活了一個襁褓嬰兒,上京城外上萬江州災民都知道這件事情?!薄八自捳f‘功過相抵’,九王妃有功也有過,即便是功過不相抵,我還是希望皇上能酌情懲罰。”話說的比唱得好聽,白馨月每一個字,每一句話,表明上像是在替云舒淺說情,實則字字句句都在貶低云舒淺,抬高她自己。話音落下,大殿內,幾個被隆慶帝喊來一起商談國事的大臣,都對白馨月各種豎起大拇指。至于云舒淺,這個臭名在外的九王妃,他們都是一副搖頭的模樣。“九王爺已經執(zhí)掌傳國玉璽,九王妃將來就是一國之母,這種冒失的行為的確是不大妥當?!薄笆前。H王是長輩,九王妃就算再生氣,也不能對長輩動粗,實在有違孝道?!薄啊备`竊私語聲在殿內響起,隆慶帝嚴肅的老臉上,神情愈發(fā)得凝重,他不由將目光投向兒子的身上?!熬磐鯛?,媳婦是你自己的,該怎么罰,你說了算?!甭c帝的甩鍋行為,讓白馨月心中樂開了花,如果懲罰是從容璟口中說出,那無異于給他們夫妻造成裂痕?!盎噬希磐鯛敽途磐蹂蚱挢鴥樯?,您讓九王爺當眾責罰九王妃,九王爺定然會為難的?!薄半m然王爺定是把國事和家事分得很清楚的人,斷然不會作出有失偏頗,令人不服對九王妃的處罰,但是……”“白少宮主,你能不能別妨礙我家王爺醞釀處罰本妃的雷霆之怒?”云舒淺目光如炬,沒好氣地打斷白馨月惺惺作態(tài)的話語,言語間,她雙手負背,款步走到白馨月面前?!白蛲砦壹彝鯛斣诎咨賹m主那里喝了一杯酒,回來之后,就對本妃各種情話連篇?!薄笆裁础跛?,只取一瓢飲’‘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嘖嘖嘖,那小嘴兒就跟抹了蜜似得,甜齁死人不償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