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馨月憐憫地點了點頭:“無論銷骨散毒藥成分配比如何改變,毒發(fā)之時,中毒之人所表現(xiàn)出來的癥狀都出奇的統(tǒng)一。”“因此,外人是無法通過毒發(fā)癥狀,來判斷毒藥具體分量的多少?!薄爸挥邢露局?,才最清楚制毒過程中,每一劑毒藥的具體分量?!薄耙仓挥邪凑斩舅幏至?,配置出的解藥,這解藥才能起作用。”“如果沒有精準劑量的解藥,耶律公子必死無疑。”一字一句,猶如芒刺,狠狠地扎進在場每個人的耳朵里。毒藥從云舒淺的身上掉出,證據(jù)確鑿,再加上白馨月對銷骨散毒性的解答,所有人都一致認定,云舒淺就是下毒之人無疑。頓時,大殿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容璟和云舒淺身上。容璟灼灼著目光,冷峻的面龐上,沒什么情緒泄露,始終一言不發(fā)的他,從兩瓣潤澤的薄唇中,淡淡吐出一句話?!巴蹂蛇€有話要說?”男人淡漠的話音里,透著一絲質(zhì)問意味。云舒淺杏眸中掠過一抹不確信,這男人居然會相信白馨月這么拙劣的嫁禍!“王爺,如果我說,這銷骨散不是我的,你信嗎?”容璟鳳眸中光影泯滅,涼淡地出聲:“銷骨散是從王妃的身上掉出來的?!比缤影愕脑?,狠狠地扎進了云舒淺的耳膜,她只覺得胸口發(fā)悶,胃里跟吞了一只蒼蠅般犯惡心。她猛地仰頭,一字一句道:“所以,王爺不信我說的!”“九王妃,你先別意氣用事,還是先把毒藥配比交出來,把耶律公子的解毒丹制出來要緊?!薄爸灰晒影踩粺o恙,九王爺就能對你從輕發(fā)落?!薄爱吘?,你們是感情深厚的夫妻,萬事都有余地的?!卑总霸聣阂种鴥?nèi)心的激動,佯裝出一副替云舒淺想辦法開脫罪名的良善模樣,故意拔高音量勸說出聲?!氨惧鷽]有下毒,哪來的毒藥配比!”云舒淺幾乎是踩著白馨月的話尾,意氣用事地吼出聲。這男人口口聲聲要跟她展開一段全新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卻因為旁人的挑唆,開始懷疑她,對她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此時,白馨月眸底得逞的笑意更甚,她將一切情緒隱藏得極好,趁熱打鐵地揚聲?!熬磐鯛敵跽苽鲊癍t,處事必定公允。”“大家給九王爺一點做決定的時間,畢竟,九王妃會作出這等糊涂事,也是出于對九王爺?shù)年P(guān)心,只不過,是好心辦了壞事……”此時,容璟冷峻的面龐上,沒有任何情緒泄露,冷冷地開口:“來人,將王妃打入天牢,直到交出銷骨散的毒藥配比再……”釋放?!安挥眠@么麻煩!”云舒淺面色肅然,冷聲打斷。言語間,她三步并兩步,走到樊海的面前,素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他腰間的那柄彎刀!當著眾人的面,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頓時,殷紅的鮮血染紅了她華麗的宮裝袖口。容璟鳳眸中,瞳孔驟縮,心口猛地一滯,喉頭一抹血腥,翻涌而上。他灼灼著目光,看著不遠處女子那抹決絕的纖細身姿,自然垂落在身側(cè)的兩只好看手掌,緩緩握成了拳,連骨節(jié)都泛起了蒼白。完了,王妃誤會主上了,這可咋整?這時候,隱匿在四周的影殺暗衛(wèi)弟兄們,統(tǒng)一垮臉,暗自替自家主上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