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前,心有不甘的白馨月,攛掇趙敏將云舒淺婚前失貞,被乞丐玷污的事情,捅到了宮里頭那三位貴人那里。起初,宮中三位貴人是一個字都不信的,太后更是直接讓人把趙敏郡主拉到慎刑司挨板子。白馨月抓住時機,借著將趙敏郡主從慎刑司救下來的檔口,佯裝不經(jīng)意地將云舒淺肚子里孩子的血脈問題,拋到了三位貴人的面前。并且,她還將綺羅最新查到的消息,云舒淺和容璟私底下有一份休書的事情,故意說漏嘴,透露給了宮中那三位。不過,宮中這三位還是一個字都不信她。既然他們不見棺材不落淚,白馨月就只能引他們親自來聽一聽。不多時,白馨月就來到了隔壁的牢房。僅僅隔了一堵墻,她跟云舒淺的對話,可以讓宮里頭那三位,聽得一清二楚!“九王妃,坐牢的滋味不好受吧?”乍得看到云舒淺好端端地盤腿坐在牢房里,白馨月悲天憫人的圣潔面龐上,浮現(xiàn)出一抹陰毒之色。但是,她說話的口氣,依舊是寬宏大度,只要不看她的臉,聽著就像是非常關(guān)心對方似得。“白馨月,這里也沒旁人,你就別裝菩薩了,看得叫人惡心!”云舒淺轉(zhuǎn)過身,冷冷出聲,對紫家姐妹只字不提,故意給白馨月制造紫家姐妹從未來過天牢的假象。白馨月矜傲的眸底,掠過一抹疑惑,原以為,云舒淺會拿紫家姐妹刺殺的事情攻擊她,來的路上,她都已經(jīng)想好應(yīng)對之策了。如今看來,那對孿生姐妹表面上對她畢恭畢敬,實際陽奉陰違,怕是違背她的命令,擅自跑了!“九王妃,我知道你還在為宴會上的事情耿耿于懷,當(dāng)時那種情況下,如果不將矛頭對準(zhǔn)你,南疆那些蠻夷就會對王爺發(fā)難?!薄拔以趺茨苎郾牨牭乜粗鯛斚萑雰呻y的境地,王妃你得理解我呀?!陛p柔的話音里,不帶任何挑釁姿態(tài),白馨月的話落在云舒淺耳朵里,聽上去倒像是妾氏跟主母伏低做小,誠懇認錯。云舒淺杏眸瞇了瞇,不客氣地揚聲:“一個人假面具戴久了,果然是會自動帶入的?!薄鞍总霸?,這里沒有旁人,你演給誰看呢?”“有話說,有屁放,我沒那個閑工夫聽你裝腔作勢!”不客氣的話音,在天牢里,悠悠傳蕩開來,一字一句清晰地落入隔壁牢房里的那三位貴人的耳朵里。太后和鄭皇貴妃臉上都浮現(xiàn)出一抹解氣的神色,私心里,都十分支持云舒淺懟那個自命清高的白少宮主?!澳稿?,舒淺這次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等她從牢里出來,我們一定要好好補償她?!编嵒寿F妃壓低聲音,在太后耳邊柔聲提了一嘴。說實話,她會跟著這個白少宮主來天牢,只是為了來偷偷瞧兒媳和孫子一眼。至于那些無憑無據(jù)的流言,她一個字都不相信!太后這時候伸手拍了拍鄭皇貴妃的肩膀:“放心吧,哀家不是那種聽風(fēng)就是雨的糊涂長輩?!薄皩O媳的為人,哀家再清楚不過了,這個白少宮主心里打什么鬼主意,哀家心里清楚得很?!贝驈倪@白馨月死乞白賴地要求住進九王府開始,就已經(jīng)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想拆散她孫媳和孫子的美滿姻緣,沒門,沒窗戶!跟著來天牢,就是單純想瞧瞧舒淺丫頭,畢竟,今晚宴會上,是璟兒給她委屈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