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梓墨依舊低著頭,悶悶地應(yīng)聲。他只是不明白,為什么這個漂亮叔叔一出現(xiàn),娘親就會生氣,還會罵人?但是娘親在夜爹爹面前,就從來不會這樣。“容璟,你的傷死不了,趕緊帶著孩子離開這里!”當(dāng)著孩子的面,有些事情也不好挑明了說,云舒淺在心里打定主意,及時催促容璟帶孩子離開?!拔覀兿茸吡?,明日公堂之上,你一個人可以應(yīng)付嗎?”容璟倒是沒有再繼續(xù)跟女人抬杠的意思,淡淡的語氣中透著微不可查的關(guān)切,沉聲詢問。“不過是一個拙劣的嫁禍而已,我在意的,是幕后到底是誰在撥弄事非?”說著,云舒淺重新回到牢房,親自給自己的牢房上鎖,隨即抬頭,沖著男人肅聲道:“容璟,我可把丑話說前頭?!薄懊魅展弥?,我查出來嫁禍之事若跟你的未婚妻有瓜葛,我絕不會手軟!”“當(dāng)然,如果你要維護(hù)自己的未婚妻,也無可厚非。”“不過到時候,你就別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咱倆的交情早已經(jīng)……”止步在四年前我跳崖的那一夜?!盁o論你想做什么,本王都不會插手?!比莪Z牽過兩個孩子的小手,背對著云舒淺,沉聲打斷。話畢,也不等云舒淺反應(yīng),徑自丟下一句“明日本王會親自來大理寺公堂”,便帶著孩子離開大牢。“璟爹爹~~娘親明天是不是要打壞人?”梓覓一步三回頭,直到看不到娘親了,才不舍地轉(zhuǎn)過小腦袋?!班拧!比莪Z鳳眸中暗潮涌動,悶悶地應(yīng)了一聲,他就不明白了,女人為什么對他的怨氣這么重?四年前,她莫名其妙地從天牢失蹤,恰逢他絕情蠱毒發(fā)作,命在旦夕。因此,他派出去尋人的隊伍,稍微晚了一些,可容璟捫心自問,即便他昏迷不醒,依舊心心念念的是女人和孩子的安危。他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好,讓女人如此嫌棄他,甚至是排斥他的靠近?……翌日。大理寺公堂之上,明鏡高懸四個大字,熠熠生輝。夏侯棟穿著官袍,大搖大擺地出現(xiàn)在公堂之上,待他坐定,立刻拍案:“升堂!”百姓們聽說今天大理寺要公開審理天下第一樓老板娘謀害驛館小廝薛二的案子,此時,衙門口已經(jīng)里三層,外三層堵滿了人。案子清晰明了,辦案流程也很規(guī)范,沒有任何錯漏可尋。很快,就到了案子的宣判環(huán)節(jié)?!霸剖鏈\,你身為母親,竟然將劇毒之物讓一個四歲孩童貼身攜帶,這本身就有違常理?!薄澳阏f你兒子沒有把薛二毒死,但是有人親眼看到你兒子將薛二引到了一處無人的僻靜巷子?!薄岸邑踝饕呀?jīng)仔細(xì)驗看過尸體,確認(rèn)薛二的致命傷口,為毒物蜇傷所致,證據(jù)確鑿,你還想替你兒子狡辯!”“本官現(xiàn)在就宣判……”“夏侯大人可知薛二體內(nèi)所中何毒?”云舒淺脊背挺直地站在大堂之上,冷聲打斷。夏侯棟雖然歸順,但他是夜子染安插在夏侯家族的暗棋,如果在公堂之上對她的態(tài)度表現(xiàn)出絲毫友好,很容易惹人懷疑。因此,云舒淺昨晚就提議,讓夏侯棟照常審案,而她一定要將幕后黑手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