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薛二的傷口周邊有不規(guī)則的蜇傷痕跡,有什么問題?”白馨月戾辣直達(dá)眼底,抓住時機(jī),偽善地質(zhì)問出聲。云舒淺沒有搭理白馨月,徑自抓起一把柳葉刀,將薛二表面上的那塊發(fā)黑傷口,平切了下來!“云姑娘你在眾目睽睽之下破壞尸體,毀滅證據(jù),實在是讓本少宮主太寒心了,你怎么能這樣糟蹋本少宮主和王爺對你的信任……”“白馨月,戲演得差不多就行了,小心過火,收不?。 痹剖鏈\一邊將薛二那片發(fā)黑的傷口平切下來,保持著傷口原貌,放置在干凈的白瓷盤子上,一邊側(cè)過身,在白馨月耳朵,嗤笑著提醒了一句。由于她說話的聲音很輕,也很快,只有白馨月一個人能聽到。頓時,白馨月悲天憫人的圣潔偽善容顏上,神色不由一滯。不過很快,她就壓下了心底的不確信,恢復(fù)了一派高高在上的矜傲姿態(tài)?!霸乒媚?,可憐天下父母心,你這種做法雖然極端,也有違天辰國律法,但是我能理解你這么做的原因?!薄翱蓢袊?,云姑娘你這么做,不但不能替孩子洗脫sharen嫌疑,反而罪加一等。”“這薛二死于被蝎子蜇傷中毒致死,已經(jīng)是事實,云姑娘不能因為驗不出別的結(jié)果,而故意破壞……”“看來白少宮主的眼神的確不大好使,挑男人挑得是二手貨,看問題也只流于表面?!迸哟嗌脑捯?,擲地有聲,說話不帶臟字的把堂堂拜月宮少宮主和南淮九王爺一起給罵了。白馨月被懟地一時間反應(yīng)不及,悲天憫人的臉色隱約有些繃不住的架勢。而容璟冷峻的謫仙面龐上,遠(yuǎn)山般的濃眉卻是一挑,鳳眸中略過一抹失笑,這女人真是個愛記仇的。云舒淺懶得給容璟好臉色,素手直接指著薛二被削掉的那塊皮肉處,一字一句道?!爸T位請看仔細(xì)了,薛二脖頸處被毒蝎子蜇傷的皮膚之下,還有一個竹簽粗細(xì)的圓洞!”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云舒淺手指的位置,看了過去。“真的有圓洞!”“是啊,我也看到了!”幾個膽子大的百姓,爭先恐后地喊了起來。“試問毒蝎子尾部毒針長度,連普通人小指甲蓋的一半都不到?!薄翱墒沁@個薛二脖頸處的傷口,深度至少有兩個指節(jié)那么長,這又是怎么一回事?”云舒淺雙手負(fù)背,在公堂之上,大方地提出最新的疑點。言語間,她將目光投向婁仵作:“婁仵作,你驗尸經(jīng)驗豐富,能否替我答疑解惑一番?”突然被點名,婁仵作額頭的冷汗直冒,他做夢都沒想到,毒蝎蜇傷痕跡的底下,居然還藏著暗傷!“薛二脖頸上有暗傷,只能證明他生前脖頸處,被類似鋼針的東西扎傷過,并不能證明薛二并非死于被毒蝎蜇咬至死?!倍虝旱腻e愕之后,婁仵作給出了他最有力的反駁。白馨月這時候偽善的圣潔面容上,露出一抹好學(xué)的姿態(tài),故意發(fā)問:“婁仵作,我想請問一下,薛二是不是中了毒蝎子的毒而亡?”只要薛二的確是中了蝎子毒而亡,云舒淺無論做什么,都是徒勞!“那是肯定的,拋開薛二脖頸處有暗傷這個疏漏,小人可以百分百確定,薛二死于毒蝎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