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身患絕癥,誰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你的這些話,對我來說并沒有任何威脅?!卑才_口道。隨后手腕再次朝金總粗短的脖子推近。金總這下明白了,安暖這是玩真的,頓時大叫道:“你們都離開這個房間,快,別叫我說第二次!”在他的怒吼聲下,那近二十個黑衣人頓時打開房門退出去。馮國慶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坐在病床上無力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敖鹂?,我現(xiàn)在和你商量三件事,請你好好考慮?!薄拔铱紤],我考慮,你千萬不要沖動!”“一,別再出現(xiàn)在這里,再也不要恐嚇?biāo)蛘邆λ??!闭f著,安暖指了指病床上的馮國慶。“我答應(yīng)你,我現(xiàn)在就答應(yīng),我決不再找馮國慶了。”“二,前塵恩怨一筆勾銷,你不能在任何場合中提到我的愛人。”“我不提,我一定不提,還有呢?”“還有,三年前他曾用棒球棍打傷了你,我想拿回他用過的棒球棍。”金總顯然沒有想到安暖竟然會提這樣的要求,不由愣?。骸澳阏f什么?”“你需要告訴我,那根棒球棍在什么地方?!薄斑@個我怎么會記得?那可是近一千坪的球場,當(dāng)時事情發(fā)生后,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處理了,不然就是仍在不見人的地方,不可能找到的?!卑才莺輸Q眉。果然……雖然這樣的結(jié)果在她意料之中,可是安暖還是忍不住失落,為什么她就是找不到一件先生曾經(jīng)用過的東西。難道那些東西,也要隨著先生一同消失在她的生命中嗎?現(xiàn)在的她,只剩下當(dāng)初先生為她開的銀行賬戶和里面的那八千萬了,只有時不時的確認(rèn)那些東西還在,安暖才能說服自己,先生的確在她的人生中出現(xiàn)過。櫻花小區(qū),那個公寓變成了一套空房,里面甚至連一絲一毫的痕跡都不曾留下,包括那只狗狗。至于威尼斯酒店的房間,也沒有人續(xù)費了。當(dāng)初,先生每每只能在晚上來見她,安暖沒有和他在一起時的鮮明回憶,更不曾拍下可以用來懷念的照片。好不容易能從金總這里找到一絲痕跡,就是那根棒球棍。而現(xiàn)在也是一場空,安暖知道,金總說的不錯,不可能找到的。她再也不可能,用往日里熟悉的物品來懷念先生了。怔愣間,手突然被猛地一扯。金總趁著這個空當(dāng),想將軍刀從安暖手中搶走。但安暖卻霎時回過神來,頓時狠捏了一下他的手,再次將軍刀抽回。只不過金總快速后退了一步,不再受安暖的控制。安暖眉頭緊皺,沒了金總在手上,他帶來的那些人,她只怕對付不了。站在不遠處,金總伸手觸碰了一下脖子,手上頓時沾了不少血跡,他臉色霎時間陰鷙不已:“安暖,你竟然又傷了我?你真是找死!”話音未落,金總帶著怒意再次狠撲上前?!皾L開!”安暖目瞪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