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了起來,摸索著拿出了吹風,摸索著吹干了頭發(fā)。白如歌的眼睛很疼,那種想要流淚,卻已經(jīng)流不出淚的疼。宮辰希又躺回了床上,這才微微皺著眉頭睡下了。宮辰希睡了,白如歌也沒有離開。她就在宮辰希的床邊的榻榻米上坐了下來,安靜認真的看著他。一夜未睡的看著他!天微亮,白如歌所有的情緒都收了回去。如果不去看她腫成核桃的一雙眼睛,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應(yīng)該是冷冷清清的。白如歌整理好情緒,回到了研究院。白如歌一離開,宮辰希就醒了,把許帆叫了過來?!八裁磿r候知道的!”宮辰希平靜的問。許帆心中一跳,雖然知道少將看不見,他也地下了頭,“在郎家大宅!”“終究還是沒有瞞住她??!”宮辰希嘆了口氣,不在說什么。他就算是眼睛瞎了,五感微弱,也不會感覺不出來白如歌的存在啊。他愛她如命啊!既然歌兒不想讓他知道,他便裝作沒發(fā)現(xiàn)吧。許帆不明白他們倆到底要干什么。少將瞎眼了在裝正常人。白小姐知道了,卻裝不知道。少將發(fā)現(xiàn)白小姐知道了,卻裝沒有發(fā)現(xiàn)。兩個人這樣七拐八彎的到底為了什么,難道就不能坦誠的說清楚嗎?要是白如歌在肯定會冷笑。說什么,說她知道宮辰??焖懒??說她準備救宮辰希?說她如果救不下宮辰希,便要一起去死嗎?他們都在裝,用盡全力的對對方好。白如歌看了宮辰希一整天,情緒終于穩(wěn)定下來了。她為什么要焦慮呢?大不了就隨宮辰希一起去死罷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呢!白如歌并不知道,宮辰希的日子過得比她想象的還要艱難。因為圣華背后那人開始全面的針對宮辰希出手了。而宮辰希卻堅守著與白如歌三個月的承諾一直沒有動,行動很是被動。并不是說宮辰希斗不過圣華那人。只是宮辰希眼睛失明,五感漸失,暴戾的情緒已經(jīng)完全控制不住,直接響應(yīng)著他的行動和決定!要不然就算是白如歌不讓宮辰希動手,也沒有人能輕易的撼動宮辰希分毫。此時宮辰希明明應(yīng)該臥床休息。可他卻費腦費力的進行著各種大動作。像是要在他死去之前,把一切都替白如歌處理好?!胪ㄖ蟮陌兹绺枥潇o下來,開始跟著楊教室學(xué)習具體的腦外科手術(shù)了?;A(chǔ)知識白如歌都了解得很透徹了,那些書也不是白看的。楊教授看白如歌這么著急,也不打算在給她講什么基礎(chǔ)了。他也沒有時間了……楊教授開始帶著白如歌到處奔波,全國上下,所有知名的腦外科手術(shù),只要趕得上,他就帶著白如歌趕過去。憑楊教授的身份,只說要探討,就有好多人恭敬的邀請他們?nèi)⒂^。而楊教授用自己的身份,直接讓白如歌參與到手術(shù)當中。做一個助理,做一個護士,就算是做一個打雜的。楊教授一直認為,實踐為真。也用這一套在教導(dǎo)著白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