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聲,上好的云錦繡布被撕爛,一片雪白映入眼簾,晃的人睜不開眼。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顏傾吼道。她明天就要去永淮了,她馬上就要逃離這個地方了,她將來,就是要做知府夫人的。她不要再這樣,被一個寒酸無能的男人白白睡了。
“傾傾,我愛你!”慕廣白在顏傾的耳邊低低說道。
“你愛我?你愛我你就不會這樣強迫我!你愛我你當初就不會威脅我!你就不會給我下藥!你就不會害我懷上孩子!你就是個chusheng!你就是個chusheng!”顏傾吼道,拼命的推開慕廣白。
可是慕廣白硬壓在顏傾身上,將她到處亂抓亂打的雙手摁住,低頭吻住那一片雪白。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好不好!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看在我伺候你這么多年的份上!我求求你……放過我!你真的不能再害我了!我你是不是想把我逼死!你是不是……想把我逼死!”顏傾掙扎不動,哭了出來,低聲下氣的求道。
暮廣白聽見顏傾的哭腔,連忙停住了動作,抬頭看見顏傾滿臉的淚水,于是連忙翻身躺在她身側(cè),小心翼翼的用手去擦顏傾的淚水。
他認識顏傾這么多年,從未見過她哭。顏傾一直有著大小姐的脾氣,心高氣傲的。每次和他一起時,都恨恨的看著自己,即使委于身下,也從不示弱。
可是,現(xiàn)在顏傾竟然哭了。
“傾傾,若我放過你!你遠嫁永淮,嫁入知府,你……開心嗎?”慕廣白嘆了口,心里無奈道。
“我開心!我當然開心!我做了多少年的夢,就是盼著能逃離你,嫁個好人家!如今馬上就要美夢成真了,我如何不開心!都是你,都是你!一直在害我!”顏傾淚眼婆娑的看著慕廣白,眼底一片恨意。
慕廣白似乎是累了,看著床頂?shù)尼?,半晌才說道:“傾傾,你要我放過你,可是……我舍不得。我舍不得啊!哪怕你難過,我也想把你囚于我身側(cè)??墒?,如今我知道了,呵,我做了十一年的夢,該醒了!”
顏傾看著暮廣白,不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暮廣白轉(zhuǎn)頭看了看顏傾,將她臉上的淚水都擦干凈了,嘴角邪笑道:“好啦!傾傾乖!你……再陪我最后一夜吧!”
說罷,便又欺身上去。
“慕廣白……你果真,愿意放過我了?”顏傾疑問道。
慕廣白看著顏傾的臉,突然覺得有些模糊不清,只好點了點頭。
顏傾聽了松了一口氣,臉上的神情緩了過來,想著自己終于逃出了這個牢籠,最后,顏傾笑了起來。
慕廣白撫摸著顏傾的臉,覺得她的笑顏還是如此美麗,似初見時顏府門外的驚鴻一瞥,顏傾穿著一身光彩照人的衣裳,莞爾一笑,如晨起之霞,三分胭脂色抹著三分夭桃色,美艷動人。
只是他的腦袋越來越沉了,學了二十幾年醫(yī)的自己,怎么不會懂如今自己是怎么回事。
可是他迷迷糊糊中看著那抹笑顏,覺得此生已經(jīng)值了,如此,他也別無所求了。不由得自己嘴角也上揚了起來,笑了出來。
直到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