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復又一下一下抽在她身上,那本便瘦小的身子布滿了鞭痕,衣裳更是已經(jīng)破爛不堪,蜷縮在地上來回打滾,看著著實有些觸目驚心。云輕妤咬咬牙,強忍下心中被激發(fā)的同情心,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轉身打算離開。可沒走幾步,終于還是敗給內心,輕嘆一身,折了回去。人還未上前,軟鞭已經(jīng)甩出,狠狠抽在了云姝霓手腕上,抽得她嬌喊一聲,手里的戒鞭也應聲而落。待看清來人,她眼中頓時怒火噴張,“云輕妤!你干什么???”云輕妤抱臂擋在那婢女身前,冷笑一聲,“我倒想問問你在干什么?”捧著自己發(fā)燙紅腫的手腕,云姝霓咬牙切齒,“本小姐在這里教訓小偷,關你何事?”“若是我沒記錯,前些日子你可是沒少管我的閑事。所以,公平起見,今日這事我也管定了?!薄澳悖 痹奇逇獾貌铧c跳腳。云輕妤轉身去扶起那婢女,看著她滿身的傷頗有些不忍心,“你怎么樣?”婢女瑟縮著站起身來,抬眼怯怯看她兩眼,便連連后退,一句話都不敢多說?!拔矣X得你需要看大夫,金盞,去請......”“不必了!”婢女立刻打斷她,哆嗦著搖頭,“不麻煩小姐了,奴婢......奴婢沒事......”說著,卻是再忍不住痛哭起來。心里嘆息一聲,云輕妤囑咐金盞,“帶她先回房休息,若有需要,便將我房里的金瘡藥給她涂一涂?!苯鸨K領命,帶著那婢女離開。云姝霓大喊,“不許走!給本小姐站??!”金盞卻是置若罔聞,仍扶著人離開了后院。“云輕妤!”云姝霓徹底爆發(fā),“你這個賤人!你為什么處處和本小姐作對?!”“我只是看不慣你仗勢行兇罷了。”“我仗勢行兇?是她偷了本小姐的手鐲......”“有誰看見了嗎?”云輕妤打斷她,“誰看見她偷了?你們說東西是從她房里搜出來的,有什么證據(jù)嗎?萬一是你們串通好了陷害她呢?”“你......你又有什么證據(jù)說是本小姐陷害她?”云輕妤攤手,“我沒什么證據(jù),所以我什么都沒打算做。但是你沒有證據(jù)卻把人打個半死,這就說不過去了?!痹奇藓喼币獨馑懒?,卻是嘴上無能,竟一時說不過人家。“你究竟想怎么樣?”她問?!拔也幌朐趺礃?,”云輕妤慢悠悠收好軟鞭,“只是希望你到此為止,別再擾我清凈。若是再叫我聽到什么亂七八糟的動靜,可就不是一鞭子這么簡單了?!闭f罷,轉身就走。徒留云姝霓在身后氣急敗壞地跺腳。有了這么一段小插曲,一下午過得倒也挺快。不久之后金盞來報,那婢女不肯叫大夫,又痛得暈了過去,便只好暫且給她上了些金瘡藥。云輕妤奇怪,“這么大的動靜,怎么沒見我爹和柳玉鳳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