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霓十分狐疑地看著她,“你又如何得知?”春桃忙解釋道,“奴婢有個親戚,從前在王府做過事,奴婢曾多次收到過她的來信,用得正是一模一樣的信封和信紙。”“......你確定?”“如今奴婢家中還留存著那位親戚寄來的信,若是小姐不信,奴婢愿意回家去取一趟?!痹奇廾[擺手,“算了算了,你家在城外,來回少說也得一日半,本小姐哪有那個閑工夫等你。這信中寫的時辰,可是今日酉時?!闭f罷,卻又眼睛一亮?!安贿^,你倒是提醒了我。”云姝霓起身打開衣柜,從其中取了一卷畫出來,在桌上攤開。春桃問,“小姐,這是什么?”“這是四王爺?shù)哪珜?。我在爹爹書房里瞧見了,便偷偷?.....便收藏起來了?!薄芭久靼仔〗愕囊馑剂??!贝禾一腥?,“小姐是想比對一下字跡,如此一來便可知這信究竟是不是四王爺寫的了。”“算你聰明?!痹奇逈]空看她,將信與畫放在一起,依著畫上所題詩字一一來回比對著。半晌,她驚喜喚道,“春桃,你再看,是不是確為一人所寫?”春桃站在一旁,早也看遍了,連連點頭道,“是啊,小姐,這就是四王爺?shù)墓P跡。”有了如此鐵證,云姝霓只覺幸福從天而降?!笆钦娴?,是墨月滄給我的信!”雖心中歡喜得恨不得原地蹦起,可好些下人在場,終歸是要矜持一些。云姝霓輕咳兩聲強作冷靜,“既然王爺相約,我也沒有理由不去。春桃,去將我那套紅色的流蘇裙拿來?!薄笆?,小姐,奴婢這就去準備。”云姝霓為了這次邀約隆重打扮的同時,云輕妤已經(jīng)坐馬車去了西河畔茶樓靜候。她斷定了云姝霓一定會在酉時之前赴約,畢竟她對墨月滄,可是恨不得貼上去。果然,還未到酉時,云輕妤從茶樓二層往下看去,便見云姝霓的馬車緩緩駛過來,停在了茶樓門口?!靶《 彼龑M堂跑的伙計喊了過來?;镉嬍忠笄诘刳s過來,毛巾往肩上一搭,笑道,“這位小姐,有什么需要?”“看到那位姑娘沒?”云輕妤往外指著正下轎的云姝霓?;镉嬐乱豢矗c了點頭。“把她帶到二樓包廂來,就說,約她的人已經(jīng)到了,只說這一句,別的不要多嘴。”說罷,一錠銀子遞了過去。伙計眼睛立刻亮起來,美滋滋接過銀子,便領(lǐng)命下去了。樓下,云姝霓盛裝走進了茶樓,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來的夠早了,誰知伙計迎面走來,領(lǐng)著她便往包廂走?!澳闶钦f,他已經(jīng)來了?”云姝霓暗喜,一邊又隱隱有些緊張?!皼]錯,小姐,就是這間了?!被镉媽⑺龓У桨鼛T口,便揣著銀子心滿意足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