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瑛姑娘仰慕月滄王?”她干脆直接問道。誰知一句話嚇得陳九瑛當(dāng)場石化,窘迫得連連擺手,連舌頭都捋不直了?!霸圃圃菩〗阏f什么呢,月月月滄王殿下是什么人,如何輪得到九瑛之輩仰慕?九瑛只是素來常聽人說起殿下少時(shí)征戰(zhàn)沙場之事,心中覺得敬佩而已......”看她一副被人戳穿心事恨不得遁地逃走的模樣,云輕妤輕笑一聲。和那邊那些恨不得撲到墨月滄身上的女子相比,這也實(shí)在太可愛了。忽然,在一眾女子的尖叫表白聲中,傳來脆生生的一句“爹爹!”云輕妤忙看去,只見阿年被來福架在肩頭,正穿過人群走向墨月滄。“阿年?!”她一喜,下意識便要過去,走了幾步卻又止住了腳。不行,這里這么多人,若是叫阿年瞧見她,一聲“娘親”喊出來,便是跳進(jìn)黃河都洗不清了。罷了罷了,云輕妤只得忍著親親阿年抱抱阿年的沖動,繼續(xù)隱匿在人群中。此時(shí),那陸青青卻是過來一把拉走了陳九瑛?!澳氵@個(gè)傻瓜,月滄王本人就在那兒站著,你躲著做什么?站出去他才能看到你呀!跟我過來!”陳九瑛窘著臉被陸青青強(qiáng)行拉著穿過人群,站到了墨月滄面前?!霸聹嫱醯钕?,這是陳九瑛,咱們京都最負(fù)盛名的才女,也是民女的表妹。她素來仰慕殿下您,今日好容易有機(jī)會相見,可高興壞了呢!”“......”墨月滄冷臉看著她,又看看陳九瑛,半晌才道,“久仰?!倍潭虄蓚€(gè)字,卻叫陳九瑛驀然瞪大眼睛,仿佛聽到了什么神諭一般震顫。云輕妤躲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嘆息。此時(shí)阿年已經(jīng)掙開來福跑了過來,抱著墨月滄大腿便問:“爹爹爹爹,找到娘親了沒有?”眾女皆嘩然?!斑@是月滄王殿下的孩子?”“孩子......都這么大了么?”“那又如何?即便殿下有十個(gè)孩子,在我心中也一樣英俊神勇!”“不過話說回來,這孩子白白嫩嫩的,倒是可愛的緊呀......”一眾人圍著父子二人,對著大的流口水,對著小的也星星眼。阿年被她們嚇得不輕,抱著爹爹的腿不肯松手。云輕妤恨不得上前兩鞭子把人抽散,無奈又不敢輕易露面。忽聽墨月滄冷冽道:“五弟這斗詩大會,是越來越盛大了。往年聽說只有懂詩之人方可參加,如今一看,卻是什么人都有。”墨逸博一聽,自然知曉他的意思,當(dāng)即便道,“四哥說的是,我原先想的是人多熱鬧,可今年果真也出了些岔子。等明年這個(gè)時(shí)候,只怕是要經(jīng)過一番考核才能放行了?!痹趫鲎匀灰灿胁簧偃寺牫隽藘晌煌鯛斣捓锏囊馑?,都不敢再造次,安分了不少,也散了一些。陳九瑛也要離開,卻被墨逸博喊住了。“九瑛姑娘且留步,今日有幸得見也算緣分,不知日后可愿意常來這博雅苑走動走動?”陳九瑛紅著臉點(diǎn)點(diǎn)頭,道聲“多謝王爺”,便再不敢久留。眼看她離開,墨逸博四下望望,奇怪道:“云小姐去了何處?怎的斗完詩便不見了?”墨天翊嘴里還咬著葡~萄,一聽這話忙含糊不清道:“五哥不必?fù)?dān)心,我去找她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