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參見父皇?!薄懊饬恕!被实廴嗳嗝夹?,“朕沒空和你們打太極,你有什么要說的便直說,不必拐彎抹角。”墨月滄道,“那兒臣便直言了。今日兒臣來,是要與父皇稟明一事。這件事,與七弟劫獄也有關(guān)?!被实蹟[擺手,“朕說了,不要拐彎抹角......”“敢問父皇,”墨月滄打斷他,“給云輕妤和西寧王世子賜婚一事,可有柳妃娘娘的意思在其中?”他如此一問,皇帝果然眉頭擰的越發(fā)緊。沉默片刻后,他道,“為何這么問?”墨月滄淡然道,“回父皇,此事從一開始便是柳妃與柳家人的陰謀。云輕妤無意之中惹到了柳家的人,他們便利用柳妃省親的機會,制造了此次事件,意圖陷害云輕妤。”皇帝聽得一頭霧水,還欲說什么,墨月滄又道,“兒臣帶了證人和證據(jù)來。”既然有人證物證,那比繼續(xù)聽他說下去更有說服力。皇帝當即便道,“那便帶上來?!蹦聹纥c頭后,對著殿門外拍了拍手。很快,殿門再次打開,這次進來了兩個人,云輕妤眼睜睜看著那一男一女走近,神情從疑惑轉(zhuǎn)而變成震驚。但見那一男一女二人,一個是那幾日她坐牢時的獄卒之一,另外一個最讓她震驚的,竟然是春桃?!澳悖?!”她忍不住質(zhì)疑。墨月滄竟是能將云姝霓的貼身丫鬟作為人證帶進宮里來?春桃跟了云姝霓那么多年,云輕妤也知她和云姝霓是一路貨色,甚至比云姝霓更有城府??扇缃袼乖敢庵刚J云姝霓的罪行,云輕妤不由懷疑,墨月滄是中了她們二人的計??煽粗禾夷巧s閃躲的模樣,又著實不太像。很快,兩個人皆跪在了他們面前?!案富?,這是云輕妤坐牢那幾日負責值班的獄卒之一?!蹦聹嬷钢z卒道?;实垡灰娝愦笈陌?,“好你個小小獄卒,膽子真是大破天了!”墨天翊劫獄第二日他便派了人去追拿幾個逃跑的獄卒,個個都落了網(wǎng),偏生這一個怎么都搜尋不到,原來竟是老四藏了一手。那獄卒早已嚇破了膽,瑟縮著連頭都不敢抬,嘴里一個勁喊著“小的該死,皇上饒命”?;实劾湫?,“既然知道自己該死,又如何還要朕饒你的狗命?!”“請父皇暫且息怒?!蹦聹嬗种钢禾业?,“這是云姝霓的貼身丫鬟。這二人,都可以作為此次柳妃一眾等人作惡的人證?!甭犓@么說,皇帝也對此次事件有了疑心和好奇。他今日愿意來見墨天翊和云輕妤,本來也做好了聽他們陳詞的打算。如今這件事又牽扯出了更多的人,一時間雖有些頭疼,可終歸還是需要弄清楚的。他雖暴躁了些,卻并非不明事理的昏君?!澳乔艺f來,你們要如何作證?”皇帝這么一問,墨月滄便冷冷看向了春桃。春桃被他這目光嚇得一抖,忙伏在地上,幾乎是知無不言。“回......回皇上......奴婢是云家二小姐的貼身丫鬟,一直以來隨在她左右,對二小姐的事都......一清二楚......這次的事,起因是我家小姐看不慣云輕妤,便想設(shè)計將她趕出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