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妃娘娘這是什么意思?您為何偏偏認定就是小女所為?難不成柳妃娘娘親眼看見了小女給西寧王妃下毒不成?”云輕妤冷笑譏諷,言語中略帶深意?!阌譀]瞧見是我下的毒,一直咬著我不放是何居心?柳妃佯裝恍若未聞的模樣,“月滄王妃為何急著撇清干系?本宮說你又不是沒有證據(jù)的?!薄澳悄锬锬故翘统鰜碜C據(jù)讓大伙兒瞧瞧,”云輕妤嗤笑一聲,深深質疑道,“我也倒是想明白明白,怎么就變成是我毒害了王妃娘娘?也好讓我死個清楚!”左右不過轉了一趟御花園,還迷了路,云輕妤不僅冷笑抱肩,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會一發(fā)不可收拾。她在想,難不成柳妃是為了她那侄子報復于她?可這說不通——柳妃瞧著也不是那種不分輕重緩急的人兒,西寧王妃遇害事關重大,她若是要拿此事拉她下馬,若有分毫差錯,豈不是徒惹一身臊?況且,云輕妤微微垂眸,掩下眼底一片深色,況且柳妃所生的皇子只不過幾歲罷了,甚至都沒到成年,她這般精心算計,就算拉來西寧王這一大助力,恐怕還得等上許些年。屆時,皇位恐怕早就花落誰家了,還輪得到她兒子什么事兒?所以,柳妃又何必要趟這渾水?云輕妤想不通?!昂醚剑绷崛嵋恍?,但她所說的一字一句卻是凌厲至極,和她那般和善的笑容搭在一起,倒是令人心底發(fā)毛,“今兒賞花宴上,月滄王妃與西寧王妃不睦,當眾爭執(zhí)不休,月滄王妃屢屢頂撞西寧王妃——可有此事?”云輕妤沉默片刻,微微頷首,神色仍是淡淡如水,不見絲毫變化,“確有此事,但就憑這個就能斷定是我害的西寧王妃?”她冷笑一聲,“我想,我云輕妤再怎么也是出生大將之家,雖說是個女子不能上戰(zhàn)場殺敵立功,但也沒有這般小肚雞腸罷?”柳妃眸色微濃,見云輕妤這般鄰牙利齒,心下殺意漸深。這局本是要除掉云輕妤與西寧王妃的,一箭雙雕的好事,她怎會因為云輕妤三言兩語便打退堂鼓?今兒,云輕妤不想死也得死,柳妃隱隱下了決心,非要把這難搞的后患給除掉才好?!氨緦m也沒說月滄王妃小肚雞腸不是?這可都是你自己說的?!绷恍?,冷唇反擊。好,很好,云輕妤眸色濃濃,帶有絲絲憤怒與殺意,直教人心底發(fā)怵。她本就是個不會吃虧的人兒,柳妃這仇,云輕妤記下了!“好一張能言善辯的嘴呀,”云輕妤投去贊賞的眼神,微微一笑,笑意卻不及眼底,“莫非娘娘覺得這也算是證據(jù)?”這確實不夠扳倒云輕妤的,畢竟,位高權重的西寧王妃不過是訓斥了幾句,再怎么小肚雞腸,也萬萬不會讓人覺得這便是云輕妤殺害西寧王妃的動機?!闪褪且堰@個理由變?yōu)樗膕haren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