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璟睿跟在出租車后,直到出租車拐入秦宅所在的小路,他便停路口轉(zhuǎn)彎處。
不一會,出租車空車返回,他跟著離開,沒有回家,而是去了端木家。
料定了他會回來,端木皓早早的備了酒等著。
端木愛玩愛鬧,特意在四樓建了個小型酒吧,裝修浮夸奢華,燈光閃爍夢幻,放著最鬧騰狂野的音樂,他一邊喝酒,一邊隨著音樂晃頭晃腦,眼神迷離,唇角的笑意迷醉魅人。
紀(jì)璟睿走了進(jìn)來,見怪不怪的坐在吧臺前,知道他不喜歡吵鬧,端木皓關(guān)了音響和閃光燈,只留一抹紫藍(lán)色的光束從屋頂灑下。
紀(jì)璟睿坐在吧臺前看他調(diào)酒。
威士忌、龍舌蘭酒、安格斯特拉苦酒,加上少許檸檬汁和豆蔻粉,搖晃均勻,過濾后倒入杯中,推到他面前。
“嘗嘗,我新發(fā)明的,三色炸彈,夠味兒。”語氣輕佻,眼底飄著暗示。
這酒又酸又苦又辣,跟那丫頭一樣,看似淡漠平和,實(shí)則,卻是個不動聲色的狠角色。
紀(jì)璟睿端起酒杯,輕晃兩下,淡棕色的液體看似無害,但他知道,端木配出來的一定是烈酒,很烈很烈的那種。
仰頭,一口喝下,口中酸苦辣三種味道肆意襲擊著他的味蕾,一波接一波,似狂風(fēng)暴雨,鋪天蓋地。
一口咽下,烈酒順著喉嚨流下,灼熱的感覺隨著液體的流經(jīng),流淌過每個器官,傳遍全身。
這酒,的確跟她很像,是他喜歡的味道。
端木皓斜倚在酒柜上,白色襯衫被燈光染成紫色,最上面的幾顆扣子都沒有系,領(lǐng)子隨意歪在頸側(cè),露出精壯的鎖骨,健碩的胸肌若隱若現(xiàn),唇角邪揚(yáng),妖孽一般。
目光定在紀(jì)璟睿那張冷峻如常的臉上,笑意收斂了幾分,真是,還想看看他臉紅的樣子呢,結(jié)果他跟沒事人一樣,真是無趣。
“那人呢?”放下酒杯,杯座撞在桌面上,重重一聲。
端木沒有回答,轉(zhuǎn)身拿了瓶伏特加,倒了半杯,一口氣喝下,徐徐開口,“一小時前,他醒了,我親自招待了他?!?/p>
所謂的招待,就是把王庸打了個半死,一拳接一拳,差點(diǎn)沒把他打吐血。
打完之后,端木皓悠哉的回房洗了澡,換了衣服,跟沒事人一樣。
琥珀色眸子映上藍(lán)紫色燈光,散發(fā)出魄人的光澤,紀(jì)璟睿無聲的瞇了眼眸。
端木皓親自招待,只怕王庸已經(jīng)半死不活了,可這只是身體上的痛苦,算不得什么。
“帶我去見他?!甭曇羟遒?,起身,看著端木皓,眼眸深了幾分。
這是還不解氣啊……也好,多看一場好戲。
端木皓拿了兩個酒杯,一瓶威士忌,邁著悠哉的步子,在前面帶路。
晚宴結(jié)束后,王庸就被他轉(zhuǎn)移到了地下室,不想因?yàn)檫@個敗類驚擾到家人休息。
兩人坐著電梯直接下了地下室,走到盡頭的一件空房,王庸倒在深藍(lán)色大理石地面上,手捂著胸口,不時咳嗽幾聲,氣息沉重不穩(wěn),臉上沒有一絲傷痕,額頭卻沁滿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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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陜西人的媳婦和甜甜335送的花花,謝謝親愛的,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