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少瑾從議事廳出來,進了書房,親手起草對付賀家的方案
封逸辰氣沖沖的闖了進來:“哥,你怎么能這么做?”
封少瑾抬眸,盯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簾,奮筆疾書,語氣不疾不徐:“你甚少來營里,發(fā)生了何事,惹的你發(fā)了這么大的火?”
“你要把父帥和夫人一同送到西洋國?”封逸辰沖到他的書桌邊:“你知道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你架空了父帥的權利就算了,你為什么還要這么對待他老人家?
你不知道他身體不好嗎?”
封少瑾將寫好了一大半的計劃書的紙頁放在一旁,提筆在白紙上寫剩下的的方案:“我只是怕戰(zhàn)爭打起來的時候,顧及不到他而已,若是賀家求到父帥面前,會打亂我的計劃”
封逸辰的目光聚集在那頁紙張上,“你對付了賀家,若是父帥知曉了”
“所以,送走他是最好的辦法”封少瑾頓住筆:“我的人已經查到賀長宇跟東洋人有接洽,南方許多決定民生命脈的東西握在賀家手里,所以要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你不要管這些,等這場風波過去,父帥想回來便回來,不想回來便留在西洋國頤養(yǎng)天年也是一樣的”
觸及到底線,封逸辰也知曉輕重了,他退了兩步,訥訥的開口:“你說的如此冠冕堂皇,還不是因為墨凌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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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少瑾掀目,冷然的盯了封逸辰一眼:“因為她如何?不因為她又如何?難不成只有等她被燒成灰燼了,你們一個個才會替她懊惱懺悔嗎?
懊惱懺悔若是有用,我早就隨著少卿去了,何必活在這個世上忍受煎熬?”
封逸辰:“,我不是這個意思!”
“與其在我這里耍嘴皮子,還不如回督軍府勸勸父帥,讓他早日想通了早些離開的好”封少瑾重新拿起筆
封逸辰腦海里思索著封少瑾的話,想到墨凌薇的慘狀,想要楚云瑤的悲憤,想到這一次被徹底趕出督軍府的賀靜淑,腦子里亂成一團
若不是封夫人將賀靜淑接到府里,便不可能發(fā)生這么多的事
上一次封夫人帶著賀靜淑去別院,惹了那么大的禍端,已經讓封少瑾的忍耐達到了極限,督軍分明已經找了借口,將賀靜淑送回賀家了
也只有封夫人如此擰不清,風波過去之后,竟沒有跟任何人商量,還親自上門又將賀靜淑接回了督軍府
賀靜淑和那個季宗源,關系匪淺,分明不像明面上的主仆關系
封逸辰煩躁的用爪子刨了刨腦袋:這都是些什么破事!
一路快馬加鞭到了督軍府,封逸辰將馬鞭和繩索扔給上前的小廝,大步進了廳堂
“督軍呢?”封逸辰脫了外套,問
“在書房呢”管家接過封逸辰的外套,撣了撣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塵,掛到衣架子上
封逸辰抬腳去了書房,推開門,就看到封暮云正在提筆寫字
“父帥,寫什么呢?”封逸辰故作輕松,嬉皮笑臉的湊到封暮云身邊,“您這是在給誰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