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似乎還覺得這些話不夠表達內心里的感受,又道:“我可以把你的手放在我的心口,用我的心頭血起誓,往后如是余兄有任何困難,只要我能幫忙,我一定傾力相報,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月城古老的習俗,心頭血發(fā)起的誓言便是最無解最忠誠的誓言
楚初言便在枕頭里摸了摸,冒出一把小小的匕首,塞進了墨思瑜的手里
冰冷冷的東西進了掌心里,墨思瑜嚇了一大跳,也顧不得自己摸著人家的胸口那點羞澀了,掀開被褥問:“言兄這是做什么?”
“只要你用這把匕首割破我的心口,流出一滴血,誓言便能成真了”楚初言一本正經的回答
“胡鬧”墨思瑜劈手將匕首扔下了床:“言兄有這心便足矣,何必弄這些儀式感,我又不信這些”
楚初言見她有些生氣了,也沒打算繼續(xù)這樣下去,只是將她的被褥掖好,“可惜月城跟錦城相隔太遠,這一別,往后想要見一面余兄都難
我有時候也會想,若是早些認識余兄多好,可惜哪有那么多的如果,說不定我早些去了錦城,壓根就不會遇到余兄你”
墨思瑜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也沒打算繼續(xù)抽出來,有些煩躁的閉上了眼睛:“睡吧,我困了!”
楚初言聞言,閉了眼睛
墨思瑜卻睜著眼睛,久久沒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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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
天色已經大亮了
楚初言早就不見了,墨思瑜哈欠連天的起床
月華聽到動靜,推門進來,見墨思瑜起來了,趕緊上前來,將一封信遞給墨思瑜:“余公子,這是一大早有人送到府里的信,是給您的”
墨思瑜一聽,登時睡意全無,趕緊的接過信拆開看,一目十行的掃過
末了,便直接將這信扔到了地上,繼續(xù)倒在了床榻上,縮進了被褥里
她一開始還以為這封信是哥哥那邊的人送過來的,可一看內容,卻沒見到丁點接頭的暗號,筆跡也很陌生,還語焉不詳?shù)膶懼屗ツ睦镆娒嬷惖?/p>
她吃飽了撐著了也不可能去
當她很閑嗎?
有這個時間,多睡會不好嗎?多做幾粒藥丸不好嗎?
月華將信封從地上撿起來,問:“余公子,這信上說了什么?送信之人還給了一錠銀兩,必定是急件了”
墨思瑜懶洋洋的開口:“說是有病人,讓我去客棧幫忙診治,重金酬謝”
墨思瑜哼哼兩聲:“本公子又不缺錢,她說讓我去就讓我去啊?連一個落款人名都沒有,鬼知道是想做什么?”
萬一是列家人的圈套,她落入了危險之中,不是白白的搭上自己的小命嗎?
月華一聽,將信放在了床頭的柜子上,在懷里掏了掏,掏出一個荷包,遞進幔帳內:“余公子,聽聞你要走了,月華沒什么東西能送給你了,便繡了一只荷包送給你,還請余公子不要嫌棄”
墨思瑜:“”
墨思瑜一個鯉魚打挺從床榻上坐了起來,困意全無,怔怔的盯著那雙伸進幔帳內的手,掌心內攤著一個精致秀美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