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思瑜順著去路回來,先翻過圍墻,避過楚家的護(hù)衛(wèi),再從耳房的窗口悄無聲息的翻進(jìn)來
原本以為自己離開這件事人不知鬼不覺,卻沒料到,脫了夜行衣,才剛進(jìn)入臥房,整個人就懵了
原本吃了藥,高燒不退,本應(yīng)該正躺在床榻上的楚初言卻坐在床頭,正一瞬不瞬的盯著進(jìn)來的人
臥房內(nèi)沒有燃燈,外頭沒有融化的雪光照應(yīng)進(jìn)來,將里頭的一切都照應(yīng)的還算清楚
墨思瑜傻眼了
站在原地,半響沒有動,內(nèi)心猜測著:言兄到底知道多少?言兄什么時候醒的?言兄有沒有下過床?
腦子里有些混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兩人僵持著,一坐一站,對視了片刻
還是楚初言最先開口,打破了臥房里的靜謐:“余兄回來了?”
墨思瑜索性也不揣摩他的心思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她將夜行衣搭在椅背上:“嗯,言兄不是應(yīng)該睡了嗎?什么時候醒的?”
她快步走過去,將醫(yī)藥包放在床頭,抬手將掌心覆蓋在楚初言的額頭上:“還燒的滾燙,言兄為何不躺下睡?”
卻沒料到楚初言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我半夜醒過來,看到余兄你不在身邊,喊你好幾聲,卻沒有任何回應(yīng),心里慌得很
我起來找了一圈,門被鎖著,耳房里也沒有你的蹤影
天寒地凍,只有耳房的窗戶是沒有反鎖的,我尋思著,余兄你大概是出去了,心里擔(dān)心你出事,想要出去找你,又怕驚動府里的人
不出去找你,心里又惶惶不安,便坐起來,等著你回來”
他笑了一下,言語里沒有絲毫的責(zé)備之處:“還好,你平安無事的回來了,我生怕你就這么走了,連告別都不跟我說一聲”
墨思瑜:“”
內(nèi)心里有一股暗流,暖暖的淌入心口
墨思瑜斟酌著開口:“我出去,也是臨時起意,見你睡著了,所以才”
“余兄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嗎?”
“什么話?”
“我送余兄離開的前一晚,余兄說翻過了山脈,出了月城,會有一個秘密要告訴我”楚初言盯著墨思瑜的雙眸:“如今可能一時半會出不了月城了,余兄堅守的那個秘密,能告訴我嗎?”
墨思瑜的臉色一點點的變得難看起來
所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便是如此了
墨思瑜忍了忍,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支支吾吾的開口:“這個秘密,比較特殊,我怕言兄知道了,我們之間的友情就盡了,也怕言兄你背負(fù)上心里負(fù)擔(dān)
還是等我們分別之后,再讓言兄你知道吧”
墨思瑜豎起三根手指頭,起誓:“我拿我的性命發(fā)誓,我絕無半點想要加害言兄,加害楚家的念頭
若是我做出一丁點傷害楚家上上下下幾千口人以及言兄你的事情,便讓我萬箭穿心,不得好死,死無葬身”
“夠了!”楚初言打斷她的話:“不要隨便起誓,在我們月城,起誓向來都會靈驗的
相處這么久,余兄你的人品自然是沒問題的
我相信你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