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思瑜上下打量他:“胡家換了管事的?”
上次去胡家,那管家分明是個微微發(fā)胖的,什么時候成了這個瘦瘦的了?
管事笑了笑,一張老臉上的皺紋都隨著臉上弧度的變動舒展開了:“如今到了年關(guān),府里人手不夠
老朽是夫人臨時提拔上來,掌管外事的,府內(nèi)的事,依然由負(fù)責(zé)內(nèi)務(wù)的管家負(fù)責(zé)呢”
墨思瑜慢慢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下了然了
胡夫人不愧是內(nèi)宅爭斗和管家的高手,這招以退為進(jìn)被用的爐火純青了
墨思瑜正跟管家聊著天,察覺到兩道有些炙熱的目光朝著自己射過來,側(cè)頭看去,就見楚初言正愣愣的看著自己,神情飄忽
墨思瑜不知道楚初言為何露出了這般表情,輕咳了一聲:“言兄,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楚初言回神,站起身,“是該走了”
墨思瑜辭別了楚夫人,隨著楚初言一同跟著胡家的管家往外走
眼睜睜的看著兩人上了馬車,馬車又載著兩人遠(yuǎn)去,消失在視線內(nèi),楚夫人笑了一聲,語氣里透著幾分無可奈何:“這傻孩子,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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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站在楚夫人身后,笑道:“夫人親手給余公子做的這件披風(fēng),穿在余公子身上可真是好看呢
余公子戴了兜帽,一眼望去,比外頭那些有些姿色的女子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呢”
楚夫人聞言,甚是高興,卻也不置可否,沒有回答月華的話
那管事坐在馬車外,小廝趕著車
車廂內(nèi)就只有墨思瑜和楚初言兩人
墨思瑜伸手,捻起桌上早就備好的糕點(diǎn),喝了兩口溫茶,眼神有一瞬沒一瞬的瞟向坐在對面的楚初言:“言兄今日是怎么了?見到我了怎么感覺怪怪的?”
楚初言只是盯著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道:“余兄什么時候有這件披風(fēng)了?”
“我也不知,大概是月華姑娘送衣物來的時候,順手放在柜子里頭的”墨思瑜將戴在腦袋上的兜帽掀開,雙手?jǐn)n在嘴邊哈氣:“這天實(shí)在是太冷了,滴水成冰,不知道那些災(zāi)民是如何度過這么冷的天的”
楚初言垂下眼眸:“這里的平民百姓,習(xí)慣了燒炕燒柴火,城主將那些人送到挖出來的窯里,也算是考慮到了這方面
只要有吃的,他們就能熬過這個冬日”
墨思瑜點(diǎn)了點(diǎn)頭,突然高興起來:“今日正好可以找胡夫人討要一部分診金,若是有了這些錢,便可以讓這些災(zāi)民吃的更好一些了”
楚初言見她將兩頰塞得鼓鼓的,笑起來眉眼彎成新月的模樣,心情莫名跟著好了起來
他的長指朝著她伸過去,言語里透著嗔怪:“余兄這么大的人了,吃東西怎么跟小孩子一個樣,唇角都沾了糕點(diǎn)屑子”
墨思瑜見他要給自己擦嘴巴,便主動將腦袋伸過去,頭微微前傾,湊到他的手跟前,一邊嚼著一邊含糊開口:“哪里哪里?快幫我擦干凈,若是到了胡府,被人看到了,就有損我的形象了”
楚初言微微笑著,溫?zé)岬闹父箯乃拇浇菗徇^,猶如羽毛一般,癢癢的,透著一點(diǎn)點(diǎn)酥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