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笑呵呵的,也跟著出去了,順帶著將墨思瑜引到了內(nèi)廳,帶到了秦?zé)o言的面前
秦?zé)o言雖然不理會百姓的俗事,但管的事情也不少
好歹也算是個土皇帝了,內(nèi)務(wù)還是挺多了
桌子上堆疊了厚厚一疊的文件,秦?zé)o言批閱完,便分門別類的放好,聽到腳步聲,抬眸看著墨思瑜看過來
笑道:“這么多年,你還是唯一一個特意過來跟我拜年的”
男人笑起來,本就絕俊的面孔猶如冰雪初融,春風(fēng)十里,煞是好看
他穿著一身喜慶的大紅色的袍子,皮膚白皙的過分,襯的那眉眼越發(fā)清冷俊朗,猶如天上的神祗
墨思瑜將藥膏和藥包一一擰過來,擺放到屋子中央的桌面上,一一介紹道:“這些藥包,是專程給大祭司你調(diào)配好的保養(yǎng)品,這些藥膏,是專程為祭司夫人做好的面霜”
秦?zé)o言言簡意賅:“多謝”
“客氣了”墨思瑜笑嘻嘻的,在秦?zé)o言的示意下坐了下來,好奇的問:“大祭司說這么多年來,我是唯一一個特意過來跟您拜年的,您貴為大祭司,難道沒人過來跟您拜年?
這逢年過節(jié)的,好歹也應(yīng)該送點禮品吧?”
秦?zé)o言笑,笑意里透著一點涼?。骸熬退阋投Y,那些人也都在年關(guān)之前將東西送過來了,至于年后”
他瞇起眼,似乎想到了久遠(yuǎn)的往事,“我上任大祭司這個職位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人過來給我拜年,只不過
那人墳頭的草應(yīng)該都比你高了”
墨思瑜:“”
墨思瑜假裝手足無措起來:“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破了大祭司您的忌諱?”
秦?zé)o言定定的盯著墨思瑜:“楚家今日大宴賓客,你為何不待在楚府?”
“我“墨思瑜饒了饒腦袋,“我這不是跟烈家人有過節(jié)嘛”
“所以,便回避到我這里來了?”
“大祭司,話可不能這么說,我本來是在客棧打發(fā)時間的,可想到大祭司對我的照拂,我便特意買了年貨,備了禮品,過來給您和夫人拜年的”墨思瑜惴惴不安:“就是不知道,我今日是不是來錯了?”
“不知者無罪”秦?zé)o言嗓音寡淡:“楚家人沒告知你這些也正常,本祭司的夫人向來就討厭年關(guān),所以,正月十五之前,祭司府內(nèi)從來就沒有什么人敢來拜訪”
墨思瑜一聽,登時坐立不安起來
秦?zé)o言見狀,笑道:“不必害怕,本祭司的夫人對你印象很好,也很喜歡你,本祭司不會把你趕走的”
墨思瑜:“”
真是嗶了狗了,怎么就好死不死的撞在刀尖上了,這祭司府竟然還有這種亂七八糟的忌諱
祭司夫人都死了那么久了,怎么可能喜歡她?
她倒是巴不得秦?zé)o言立即將自己趕走,也比此時此刻聽著這些不陰不陽的話要好
不過既然過來了,墨思瑜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大祭司,你們月城是年年都這么冷,還是就只有今年那么冷?”
“都很冷,只是今年格外的冷一點”秦?zé)o言望了眼里間床榻上躺著的女子:“這天氣,宛如十年前,大雪一下便是大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