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思瑜進了密室,卻發(fā)現云三和哥哥竟然都在,兩人坐在桌邊,整理著厚厚的文件,低低的輕咳聲從里頭傳來
墨思瑜嗅了嗅,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道,以及傷藥膏的味道
見墨思瑜過來,墨成悅抬眸看她一眼,對著她招了招手,“思瑜,過來坐”
墨思瑜坐到墨成悅的身邊,只覺得鼻息內那股淡淡的藥膏味道和血腥味道越發(fā)濃了
墨成悅將其中兩本文件從高高的文本抽了出來,放到墨思瑜面前:“祭司府最近在大量囤積藥材
月城又有好幾個小孩和女子失蹤了,城主一直在到處查詢這件事,沒有發(fā)現半點蛛絲馬跡啊
我懷疑這件事跟祭司府有關,往后若是有人請你去祭司府,能推則推,不可輕舉妄動”
墨思瑜隨手翻開文件,看著上頭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面色一點點變得凝重起來:“祭司府究竟有什么動作?”
“祭司府很危險”墨成悅轉眸看向墨思瑜:“據我們墨家收集起來的情報,十年前丟失的半大的小孩和少年人,都是對醫(yī)術極其有天分的人,或者是對藥物極其敏銳的人
這些人失蹤后,再也沒有出現過,算算年歲,最大的快到而立之年,最小的大概也到及笄之年了
思瑜,你小的時候生了一場病,娘親擔心你,從小便用藥材給你泡澡,調理身體,普通毒藥已經傷害不了你了
你這種體質,可千萬不可被外人知曉了,否則,會讓這里的巫師將你視作盛藥的容器”
墨思瑜合上文本:“哥哥是怕我被巫師煉制成藥人?”
墨成悅不置可否
墨思瑜又問:“可月城的巫師不是已經死在瘴氣島了嗎?”
墨成悅面色陡然間冷沉下來,“月城的巫師確實死在瘴氣島了,可這祭司府的煉藥師還有多少,卻無人知曉”
墨思瑜聞言,突然湊近墨成悅,在他身上亂嗅一通
墨成悅按住她的腦袋,將她推開一些,嗔道:“你亂嗅什么?本就是個狗鼻子,在哥哥身上聞到了別的氣味不成?”
“嗯”墨思瑜鄭重的點了點頭:“確實有別的味道”
“什么味道?”
“傷藥膏的味道”墨思瑜微微抬眸,看向墨成悅:“哥哥,你受傷了?”
“嗯”墨成悅神情有些不自然,視線再次轉到手里的文件上:“前幾日不是被毒蛇咬了一口嘛,傷口還未好,涂抹了些藥膏”
墨思瑜:“呵呵”
欺騙一個醫(yī)術精湛的醫(yī)者,是人做的事嗎?
墨成悅聽到妹妹的冷笑聲,越發(fā)不自然了:“昨晚遇到一點意外,受了點小傷,無事!”
墨思瑜繼續(xù)道:“哥哥的身上,還沾染了被熏染的藥材香味,以及一些女子身上獨有的脂粉氣啊”
墨成悅登時坐立不安起來
墨思瑜原本以為哥哥會一口否認,卻見這人竟然慌亂了,本就犀利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敏銳起來:“昨晚躲在圣女宮后院屋檐下的黑衣人,竟然是哥哥你,我就覺得那背影眼熟,一時半會倒是沒想起來
直到我剛才聞到了哥哥身上特殊的味道,總算清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