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思瑜直白又坦然的回視著男人的目光,倒是令他多了幾分詫異
青木移開視線,嗓音有些低?。骸叭绾??”
墨思瑜撤開指腹,抬手朝著青木伸過去,男人一臉警惕的盯著她,瞇起眼,語氣里透著戒備:“你要干什么?”
墨思瑜翻了個(gè)白眼:“這么多人圍觀著,我還能做什么?當(dāng)然是摸你頸脖處的動脈了”
她溫?zé)岬闹父官N在男子的頸脖處,只覺得男子身上的體溫太過冰冷了,猶如觸摸到了一塊冰
楚初言看著這一切,好看的修眉微微蹙起
余兄還從未如此長時(shí)間的替病患診過脈,難不成這人不僅身上受了傷,還有別的病癥不成?
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shí)間,墨思瑜總算收回了自己的手:“公子可否將傷口處給我看看?”
“不知余大夫可診出了什么癥狀?”管家見青木不配合,怕氣氛太僵,迫不及待的問
“這位公子身體有異,不同于常人,盡管涂抹了膏藥,卻依然流血不止,如今最要緊的,便是先將傷口的血止住,免得鮮血流盡而死”墨思瑜原本想要?dú)g快的吐槽一番,可想到此時(shí)是在大祭司的府里,不敢造次,只能斟酌著開口
管家聞言,在征得青木的同意后,小心翼翼的掀開了搭在男人身上的薄被,就見白色的里衣上已經(jīng)被鮮血浸濕了一大塊
管家解開男子的白色中衣,就見纏綁在腹部的白色棉布早已經(jīng)被鮮血染成了黑紅的顏色
棉布被解開,就看到那個(gè)差點(diǎn)貫穿身體的深深的傷口
傷口血肉翻涌,鮮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里頭涌出來
濃濃的血腥味伴隨著淡淡的上好的藥膏味道,這些藥膏壓根就不能止住涌出的血跡
墨思瑜對著管家伸出手:“拿把削鐵如泥的刀來”
祭司府是個(gè)寶藏府,一把小刀算不得什么,立即被送到了墨思瑜的手里
墨思瑜查看了男人其他位置的傷口后,將刀放在火上燒了半響,將高濃度的酒灑在了傷口上
男人疼的整個(gè)人差點(diǎn)痙攣起來,傷口處有什么東西凸起來,上下滾動翻涌著
墨思瑜只當(dāng)沒看見,也沒給他打麻藥,直接用燒紅了的刀刃快速的將傷口周邊的腐肉割掉
男人咬著牙關(guān),一動不動,精壯的胸口已經(jīng)沁出了細(xì)密的汗水
待墨思瑜放下刀的時(shí)候,管家抬手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問:“余大夫,這便已經(jīng)好了嗎?”
“沒呢”墨思瑜又道:“拿縫合的針線來”
她沒有要醫(yī)藥包,需要的東西一樣樣的找管家要:“還有燒紅的烙鐵”
管家:“”
這余大夫究竟是來救人的,還是來折磨人的?
身為醫(yī)者,正兒八經(jīng)的藥膏藥草都沒有用過,倒是這種刮骨刀和燒紅的烙鐵卻派上了用場
這些可都是刑具??!
管家不敢說,管家也不敢問啊
倒是躺在床榻上的男人意識到了不對勁:“你想做什么?”
“醫(yī)治你呀”墨思瑜白凈的指腹上沾染了紅黑的血跡,面色淡然無波:“若是這傷口不弄好,過不了今晚,你便會血液流光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