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初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楚府的,只知道等自己回過神來時候,已經(jīng)進了書房,看到自己的親人還在討論余兄的下落
楚初言雙膝一軟,跪在了楚家主和楚夫人跟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楚家主眉心一皺,楚夫人的心立即揪緊了,“言兒,你這是做什么?”
“我剛從祭司府回來,大祭司答應(yīng)了我,替我打開禁地,讓我進里頭尋找言兄,我特意回來跟你們告別”他的腦袋再次磕到地上:“還請父親母親寬恕孩兒不孝,若是孩兒一去不回,還請你們珍重”
說著,又轉(zhuǎn)頭,對著楚初盛也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若是我不能回來,還請大哥多多費心,父親和母親就拜托給你了”
楚初言聽的額角突突直跳,猛地站起身打算他的話:“初言,你是瘋了嗎?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楚初言重重點頭:“我知道,我決定了”
“你決定了?”楚初盛被他的言語激怒了:“你決定什么了?你決定羊入虎口,決定去禁地送死了?
暫且不說余公子究竟在不在禁地,就算她在禁地,從她失蹤到現(xiàn)在,好歹也有半個月了
這么長的時間了,她都杳無音信,別說禁地了,就算是在別的地方,也已經(jīng)餓死了
更何況,禁地那么大,那種地方就連飛鳥都飛不過去,你就這么進去,又不懂醫(yī)術(shù),不是明擺著去送死嗎?”
楚初言神情木然:“無論如何,我都要進去找一找,萬一余兄還活著呢?她醫(yī)術(shù)如此精湛,普通人怕是在那種地方活不成了,可余兄說不定能活下來
父親曾經(jīng)奄奄一息,就連孫老都覺得時日不多了,可經(jīng)了余兄的手,吃了余兄的藥,如今父親都能夠站起來,獨自行走了”
楚夫人滿臉心酸:“言兒,墨兒突然失蹤,為娘也很傷心,可娘親也舍不得你去涉險啊
你再考慮考慮,就當(dāng)是為了娘親和你爹,好不好?”
“娘,我已經(jīng)考慮的很清楚了”楚初言看著楚夫人:“這些日子我一直都生活在自責(zé)之中,她救了我和您,又千里迢迢的跟著我來了月城,救了我們?nèi)?/p>
若不是她,我們那么多人說不定壓根就沒法從瘴氣島平安回來
要不是父親和哥哥的身體完好,我們楚家也會陷入爭權(quán)奪勢的地步,還會有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的ansha襲來
如今能平平安安,全部都是因為余兄
這些日子,我終日后悔愧疚,若不是因為我心胸狹隘,因為一個謀面才三次的女子吃余兄的醋,或許余兄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失蹤
是我不好,若是不去一趟禁地,我這輩子,都無法原諒我自己的”
楚夫人秀美的眉毛一點一點的擰起來,皺成一個川字,問:“你說什么?你說你為了一個女子,跟墨兒爭風(fēng)吃醋?”
楚初言點頭
楚夫人又問:“吃墨兒的醋?”
楚初言慚愧的垂下腦袋:“那女子,其實是余兄的未婚妻,他們在錦城早已有了婚約,悄然跟隨著余兄來錦城做生意的
朋友妻不可戲,我真該死,竟對那位姑娘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我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