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在那個時候,他毫不猶豫的選擇救蕭長月,她在他眼中,也就是一個隨時隨地準備犧牲的人而已。如果傅子墨的話是一把尖刀,那殷齊的話也算是一把利刃了,兩人的話將她同時推入了最深的深淵。眼淚,在那一瞬間不爭氣的落了下來,她才驚覺,原來,她不是不在意,而是已經(jīng)痛到了極致?!盁o礙,既然是誤會,那本王也就不計較了?!备底幽f完這一句,扯著秦落煙的胳膊就往外走,許是他的力量太大,秦落煙腳步踉蹌,竟然被扯得直接摔倒在地。膝蓋碰上一旁的花瓶,花瓶碎裂,碎片剛好扎入她的皮肉,她卻渾然未覺,強撐著身體扶著一旁的欄桿站了起來。她挺直背脊,沒有回頭,只是順從的跟在了傅子墨的身后。等到幾人離開,殷齊握緊的拳頭才漸漸松開,一雙陰沉的眸子里,是濃郁而抹不開的殺意?!爸髯印睍x楚開口,卻又不知道這種時候該說什么。“晉楚,你說,敵人的敵人,會不會是朋友?”殷齊卻這么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么一句?!斑馈睍x楚不明所以,只能疑惑的看向殷齊,不過殷齊的表情里絲毫沒有透露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只是許久之后,又聽殷齊吩咐道:“以后找人看著秦姑娘?!薄笆且Wo秦姑娘嗎?”晉楚還是有些莫名。殷齊嘆了一口氣,回頭道:“晉楚,什么時候多去跟谷芽子學學?!薄肮妊孔右粋€書生,我可是武將,我跟他學什么?!睍x楚越聽越疑惑了?!皩W智慧!學謀略!”殷齊咬牙吐出幾個字。晉楚被罵,便不敢再說話了,不過憋了好一會兒,又忍不住道:“秦姑娘雖然人好,可是到底不是個好出身,屬下覺得您……”“夠了!”殷齊猛地瞪了過來,道:“你現(xiàn)在就去跟谷芽子學謀略!”天空是灰蒙蒙的,連一點兒陽光都看不見。幽深的小巷盡頭,停了一輛奢華的馬車,馬車兩旁還站了十幾名侍衛(wèi),若是換了平時,這樣的隊伍能立刻將巷子里居住的人都吸引出來,少不得會猜測幾句這樣的馬車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又是為什么來了這么偏僻的巷子里??墒?,今日龍舟賽,城中多數(shù)人都擁到了離河邊上,連巷子里的幾家人也跟著去了,所以盡管馬車和侍衛(wèi)就在那里,卻沒有一個看熱鬧的人出現(xiàn)。當秦落煙被傅子墨粗魯?shù)娜栽诖蹭伾系臅r候,院子里寂靜無聲,除了偶爾幾聲蟲鳴還證明著時間的運行。“本王倒是小看了你,連左相殷齊你都能搭上?!备底幽恼Z氣聽上去很平靜,只是那雙眸子里流露出來的殘酷卻讓人知道,他是真的動了怒。秦落煙知道,越是在這種男權社會,男人們越是在意身邊女人的忠誠,也許,這無關愛情,純粹是一種所有物的占有欲?!霸趺床徽f話?不狡辯?”傅子墨見她默不作聲,傾身上前一把扯開了她的衣服,“怎么,本王沒有滿足你嗎?讓你竟然還想著去勾搭其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