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冷哼一聲,又是一刀果斷的扎在了奇藥房老板的右臂上,奇藥房老板禁不住痛呼出聲,卻依舊沒有妥協(xié)的意思。兩個人就這么僵持著,蒙面人沒有絲毫的手軟,而奇藥房老板也是個硬漢,竟然也完全沒有要妥協(xié)的意思。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奇藥房老板身上就中了十幾刀,若非那蒙面人有意避開了他身上的要害,他怕是已經(jīng)去見了閻王,不過即便如此,全身都在流血的他,如果傷口再不處理,那就真的會有性命危險了。眼看奇藥房老板已經(jīng)氣息奄奄,遠處的秦落煙,暗處的離歡,還有背著翼生的絡(luò)腮胡子都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秦落煙好幾次想沖出去,卻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停止了動作,哪怕她能阻止蒙面人對奇藥房老板的逼迫,可是她又能讓奇藥房老板心甘情愿的將那藥材交出來嗎?她做不到,所以,她得人。她能人,可那絡(luò)腮胡子忍不住了,只見那絡(luò)腮胡子將臉色蒼白的翼生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旁,這才往那奇藥房老板的方向走了過去。在那蒙面人又舉著匕首要扎奇藥房老板的時候,絡(luò)腮胡子扯住了蒙面人的手腕,“行了,再這樣下去他就真死了?!薄八褨|西交出來,我能怎么辦,你也看見了,我已經(jīng)做過努力了,如果結(jié)果不如人意也不是我能控制得了。”蒙面人似乎在冷笑,不過蒙著面的他,冷笑也讓人看不真切。絡(luò)腮胡子倒是絲毫不懼怕這蒙面人,“他不就是要見她的女兒嗎?就讓她見好了?!薄澳闶裁匆馑迹课覀儠r間緊迫,哪有時間去找他的女兒?”蒙面人一把甩開了絡(luò)腮胡子的手?!昂伪匚覀?nèi)フ?,也許她就在這里?!苯j(luò)腮胡子目光冰冷的掃過院子里的暗處,又抬頭看了看遠處的房頂,積聚內(nèi)力,朗聲吼道:“都出來吧,還要我來請你們嗎?”果然,以絡(luò)腮胡子的武功,早就知道了離歡和殷齊等人的存在。其實,對于絡(luò)腮胡子的身份,秦落煙已經(jīng)猜到了幾分,武功這么好,脾氣又這么古怪,又和翼生一起出現(xiàn),他其實就是金木的那個師兄吧。她沒有想到,這個絡(luò)腮胡子對翼生的好,也到了這個地步,心中不禁為翼生感到了一絲溫暖。離歡早就泣不成聲,既然被人拆穿了隱藏,她便跌跌撞撞的沖了出來,她手腳并應(yīng)的爬到了自己父親的身旁,顫抖著從懷中掏出金瘡藥替他止血,嘶啞的哭訴著:“對不起,對不起,爹,我,我該早些出來的,對不起,爹,我猶豫了,我猶豫了……”是的,她猶豫了,她既想站出來救她爹,可是又害怕她爹將那藥材交出去。都說女生外向,為了那個人,她竟然在自己親爹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猶豫了,她就是一個無恥的人,她這樣一個無恥的人,怎么能讓她爹這么寵著呢?自責(zé)又痛苦的離歡抱著自己的父親痛哭著,險些忘了身處的危險環(huán)境。倒是車夫帶著殷齊和秦落煙落在院子里的時候,一直靠在一旁的墻上,因為實在太虛弱而沒有說話的翼生竟然雙目含淚,哽咽著叫了一聲,“姐姐……”一聲姐姐,將秦落煙的思緒拉回了第一次見到翼生的時候,那時候的他,也是如此的狼狽,也是如此的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