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露看著他,心里有一時片刻的不忍心,那種心軟,被她安奈住,冷血地說道,“我結(jié)婚了,這是我的孩子。”她的話可謂給沈之謙當頭一棒!沈之謙這才去看她懷里的孩子。瞳孔深縮,變得烏黑幽深,“你,你說什么?你——結(jié)婚了?”他忽地站起來,大聲吼道,“我不相信!”他堅信安露是愛他的。不可能和別的男人結(jié)婚生孩子。即便她離開自己,他也相信安露是另有苦衷,絕對不是移情別戀!“你休想用這種方式讓我死心,我是不會相信你的!”安露提醒他,“你不要這么大聲,嚇到雙雙?!鄙蛑t一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等到反應(yīng)過來之后,往她的懷里看,“他叫雙雙?”安露點了點頭,為了讓他死心說道,“這確實是我的孩子,當初我離開,沒有和你告別,就當是我對不起你,現(xiàn)在我給你道歉,對不起!請原諒我變了心,跟別的男人走了,背叛了我們感情,也背叛了你,請你原諒?!彼f這么鄭重其事,沈之謙臉上的表情一點一點的破裂,“你真的——不要我了?”安露故意借著逗雙雙的由頭,底下頭,不去看沈之謙的表情,淡淡的說道,“就是這樣的?!鄙蛑t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終究是沒對她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但是語氣也不怎么好,“你移情別戀了,你就明著告訴我,干嘛要不辭而別?讓我放不下?”“對不起……”“我才不要聽你的對不起!”沈之謙怒氣沖沖的大步走出咖啡廳。安露在他走掉的那一刻,臉上的平靜再也偽裝不下去,露出難過的神情。結(jié)束和沈之謙的感情。她也難受。但是——她不得不這么做!她調(diào)整呼吸抱著雙雙離開?!t(yī)院。宋蘊蘊受到一張邀請函,她打開,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眉頭皺了起來!她皺眉是因為上面的署名是顧懷。顧懷竟然會辦畫展。辦畫展也就算了,還特意給她遞了邀請函。他是什么意思?他想干什么?她有點琢磨不透了?!跋胧裁茨??”江曜景推門走進來,就看到宋蘊蘊手里拿的東西,他伸手拿了過來,“什么?”宋蘊蘊倒也沒遮掩,“顧懷讓人送來的?!甭牭筋檻堰@兩個字,江曜景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蹙著眉將邀請函打開,看完內(nèi)容之后問道,“你想去嗎?”宋蘊蘊本來不想去,畢竟和顧懷的關(guān)系真的沒好到這個程度。但是呢。為了惡心江曜景,讓他盡快同意離婚放自己離開,故意說道,“我想去?!苯拙熬o緊的抿著唇,他不知道宋蘊蘊是什么心思,心里當然是不想她去。畢竟顧懷對她不止一次的想要占有過。這次搞什么畫展,他倒感覺是沖著宋蘊蘊來的。顧懷雖然也是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不是個大老粗,但是在藝術(shù)上,應(yīng)該是個門外漢!他總覺得顧懷弄這個畫展,是有意圖的。“你在坐月子,還是好好休息比較穩(wěn)妥?!彼噲D搪塞。但是宋蘊蘊卻打定了主意,“我要去?!苯拙霸绞遣幌胨龅氖虑椋?。就是成心和他反著來。他若往南,她偏要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