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宋汀晚忽然想起不久之前在小野家時九說的話——“我并不需要誰的助力?!薄霸诮^對的實力面前,不管是誰,都會俯首?!睍r九說出這話并不是源自于骨子里的狂妄,而是他早就看穿了這就是老鼠的一個局,所以不管幫扶小野櫻子還是小野立島,到頭來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反而為他人做了嫁衣。倒不如及時抽身,冷眼旁觀。宋汀晚在此時終于意識到了時九不僅僅是她的ansha目標(biāo),他還是一個極有城府的野心家,若不然,時儼怕是也不會如此器重他?!捌鋵嵅挥貌??!彼瓮⊥硪恍Γ骸昂芸煳覀兙蜁辣贿x擇的人是誰了。”白無歡撐著下巴點頭,又道:“最近時六又開始到處堵我了,你小心一點,別被他堵到了。”說起來宋汀晚好久沒見過時六了,還以為他是突然安分了,聞言問道:“他前段時間不在伊甸園?”“在啊?!卑谉o歡說:“我之前也以為他不在呢,結(jié)果今天才知道他剛回伊甸園不久就被人套麻袋揍了一頓,下手很重,腿都斷了,偏偏還沒有追到行兇的人......時六覺得這件事很丟人,不讓時家往外說?!彼瓮⊥頉]忍住,撲哧一聲笑了:“你是說,時六被人套麻袋,把腿打斷了?”“對啊?!卑谉o歡說:“他還懷疑是白無罪干的,但是他出事的時候白無罪就好端端的待在白家呢。他仇人那么多,估計他自己都猜不出來?!薄疤嫣煨械腊∵@是?!彼瓮⊥淼溃骸半y怪他這么久都沒動靜,原來是在養(yǎng)傷啊......你別擔(dān)心啊,自己小心點?!薄班??!卑谉o歡點點頭。宋汀晚問:“你哥呢?”“在他自己房間吧?!卑谉o歡說:“這個點應(yīng)該在睡午覺。”宋汀晚還沒去過白無罪住的地方,隨口問道:“他住哪兒?”白無歡頓了一下,才說:“祠堂?!薄?.....什么?”宋汀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祠堂?”“他從小就是在祠堂里長大的?!卑谉o歡說:“我不知道母親為什么這樣做?!彼瓮⊥砻蛄嗣虼浇牵溃骸拔胰タ纯此?。”白無歡立刻道:“祠堂守衛(wèi)很嚴(yán)的,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會受罰!”宋汀晚一攤手,道:“我又不是你家的人,白夫人總不能家法處置我吧?”白無歡一想,發(fā)現(xiàn)是這個道理,一時間都怔住了,等她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連宋汀晚的背影都看不見了。宋汀晚隨手抓了個幸運的傭人帶自己往祠堂去,傭人的表情就跟吃了蒼蠅一樣:“......宋小姐,您非要去那里干什么?”宋汀晚隨意道:“想去看看。”傭人說:“祠堂有什么好看的呀!里面全是牌位,還陰氣森森的,夫人管得嚴(yán),不讓人隨便進(jìn)去的?!彼瓮⊥矸笱艿溃骸拔也贿M(jìn)去,我就在外面看看?!毕駱O了渣男騙小姑娘的語氣。傭人信了她的話,松了口氣,道:“那好吧,我?guī)^去?!膘籼迷诎准疑钐?,還挺難找到的,要不是有人帶著,宋汀晚還真找不著。眼前是一棟雕梁畫棟的建筑,只是處處都掛著小香爐系著紅綢布,宋汀晚聞出小香爐里焚著的香是辟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