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輕夢笑著說:“我不是活的很好么?!卑柞幍溃骸拔艺f的是我當(dāng)年認(rèn)識的安輕夢,不是現(xiàn)在的飛燕草?!薄翱墒俏乙惨呀?jīng)見不到當(dāng)年的你了?!卑草p夢說:“近來夢起少年事,其實(shí)很對不住,你變成如今的樣子,都是我的錯(cuò)?!卑柞庮D了一下,而后道:“對啊,都是你的錯(cuò)。”“他們總說我心狠,其實(shí)最心狠的人是你。”白鯉盯著安輕夢的眼睛:“不......如果世間真有神明,就應(yīng)該是你這樣的吧,看著悲憫世人,實(shí)則冷漠的讓人心驚?!卑草p夢看著她,卻又好像在透過她看著別人,良久,她說:“你真像我。”“像是還心如死灰的我?!卑柞幚湫σ宦暎酒鹕淼溃骸拔易吡?。”安輕夢嗯了一聲。白鯉走到了門口,忽然又回頭說:“其實(shí)近來我總是后悔,當(dāng)初不該和薔薇做那筆交易?!卑草p夢彎起唇角:“是因?yàn)榭匆娏藭r(shí)辭淵,所以心軟了么?!薄霸缇蜎]有心了,怎么會心軟?!卑柞幷f,“只是覺得了無生趣罷了?!彼P(guān)上門,隔絕了安輕夢溫柔眸光,深吸口氣:“走吧?!鞭ハ纥c(diǎn)頭。......宋汀晚坐在車上,看著外面沿途而過的風(fēng)景,忽然意識到什么,轉(zhuǎn)頭看著白無罪:“這不是去議事廳的路?!卑谉o罪沒說話?!?.....”宋汀晚咬唇:“你又騙我?!薄氨??!卑谉o罪說:“這是去碼頭的路,有人會在那里等你。”“......誰?”“我和徐漫舒做了一筆交易。”白無罪冷靜的說:“他會把白無歡和你都帶走?!彼瓮⊥硎种付及l(fā)起抖來:“時(shí)辭淵出事了對不對?!”“我不知道?!彼銖?qiáng)笑了一下:“這次真的沒有騙你?!薄拔业纳矸菔切炻娓嬖V你的吧?!卑谉o罪側(cè)眸看了眼宋汀晚的臉,道:“看來他怕我毀約,做了雙重保險(xiǎn)?!彼瓮⊥砝渎暤溃骸巴\?。”“不要任性?!卑谉o罪說:“那么多的人都想要你活著,你該活著?!彼瓮⊥硪唤拖骂^捂住了眼睛,聲音輕輕的:“可是如果沒有他,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呢?!卑谉o罪低聲說:“可是你還有孩子,你不能這么自私?!彼瓮⊥硪ё∽齑?,幾乎將唇咬出血,忽然道:“......我就去看他一眼,好不好。”她聲音幾乎哽咽:“......我說好了要告訴他一個(gè)秘密的,我就見他一面,都不可以嗎?”“如果你進(jìn)去了,就出不來了。”白無罪說:“我不能冒這個(gè)險(xiǎn)?!彼瓮⊥砟樕系拇嗳跛查g消失,她冷著臉道:“白無罪,你這樣做,我會恨你一輩子?!薄皼]關(guān)系?!卑谉o罪說。反正你也不會愛我,恨不恨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