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鐘浪是不是說了什么,皇甫令堯也不會主動去戳破。但他想了想,以鐘浪的江湖地位,應(yīng)該不至于出爾反爾?可他心里始終有個(gè)結(jié):“要不要找人把鐘浪滅口?”想是這樣想的,但思及柳拭眉,他又自己否定了:“不行,如果讓媳婦兒知道了,她一定會惱火我的!鐘浪失職那么大的事,也就罰點(diǎn)薪俸,不痛不癢。傻瓜媳婦兒,對誰都這么好!”再說了,以鐘浪的武功,找什么樣的人才能把鐘浪滅口?看了一會兒,皇甫令堯定了定心,回了自己住的院子。養(yǎng)足精神,明天陪媳婦兒回去相府,肯定還有一場惡戰(zhàn)!次日,梁永、梁升、梁怡三人跟著柳拭眉一塊回相府?;矢α顖蚝褪嬗晖┮哺?,但讓傻二哈特別高興的是——舒雨桐跟著梁怡,沒有粘著他媳婦兒!他樂得簡直想放鞭炮!“媳婦兒,小水桶怎么這么喜歡九哥呀?”皇甫令堯轉(zhuǎn)頭看向身旁媳婦兒。為了演戲做足全套,柳拭眉今日也是化了個(gè)比較虛弱的妝。額頭上的傷口流的血跡肯定是凝固了,但她依舊纏著繃帶,繃帶上還帶著血跡。加上昨日她給腹部來了一下,雖說皇甫令堯確定她只是破了皮沒有傷到肉,但別人未必知道。她做足了重傷虛弱的樣子!聽到自家狗子的問話,她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問:“桐桐喜歡九哥,你這么高興做什么?”還別說,舒雨桐與梁怡一大一小特別投緣!皇甫令堯笑得合不攏嘴:“我當(dāng)然高興了!最喜歡纏著我媳婦兒的兩個(gè)人,讓他們自己纏去!”柳拭眉:“……”難怪自從舒雨桐跟著上了梁怡的馬車后,這家伙就一直傻樂,原來是解決了兩只醋缸!她無奈笑了笑,道:“桐桐也是奇怪,這么多哥哥,還有哪些年紀(jì)和她差不多的弟弟,她都不喜歡跟他們玩。偏生喜歡跟九哥在一塊兒!”皇甫令堯心道:“那是你不了解你徒弟!就你那幾個(gè)弟弟,哪里拼得過小水桶的腦袋瓜子?”不僅是個(gè)神童,舒雨桐還比尋常小孩兒早熟!但他也不能拆穿,說道:“那也是好事兒!外公不是嫌棄九哥貪玩嗎?你把小水桶塞給他,我看他還怎么玩!”柳拭眉默了。她家狗子不但是暴露本性的時(shí)候戾氣極重,骨子里還這么壞的?真不敢想象,若他不傻,智力將會多么驚人!相府到了。因?yàn)樽蛉罩?,皇甫?quán)下旨讓柳賦昀暫時(shí)休沐,相當(dāng)于停薪留職,故而他也在家。聽說柳拭眉回來了,他從昨天陰郁到今日的心情,似乎終于找到了宣泄口!張夫人被氣得昨天回來后就躺在了床上,得知柳拭眉回來,她也顧不上自己丞相夫人的做派,沒有精心打扮就沖出來了!這時(shí)候,柳拭眉已經(jīng)進(jìn)了大廳。張夫人沖進(jìn)來:“柳拭眉,我要撕爛你這個(gè)小賤人!”廳里還有誰,她看也不看,眼里只有柳拭眉的脖子!她要掐死這個(gè)小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