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白景萱拒絕得特別干脆,甚至連半絲都沒有考慮。
凌澈有些傷心了,“為什么?”
“我跟你所經歷的一切,如同地獄。
”她比劃了一下自己的心,“見不到半絲陽光。
”
他卻覺得,與她在地獄,也是甜的,“我們終有一天,可以見到陽光的。
”
那她就干脆點,“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
“那誰是你喜歡的類型?”他問得似笑非笑,“厲霆赫嗎?”
當年的她,還沒有重生,那時她對厲霆赫也是厭惡之極的,“與你無關。
”
“小萱……”
“我警告你,別想占我便宜,即使假扮夫妻,也得給我保持距離。
否則……”她毫不由于地沖他下半身踹了一腳。
力道絲毫不帶腳軟的。
他頓時痛得那叫一個蛋碎。
到今天,還心有余悸,確實真不敢亂對她毛手毛腳了。
假扮夫妻的威信聊天記錄,署名是湯羽。
她演的就是湯羽的角色,而他則是華喬趙彥。
信息都是用過就丟的號碼。
可他舍不得,所以,截取了幾段,留下來存在郵箱,自我欣賞。
其實,他也清楚,殺手的過去,太過黑暗。
比如,假扮夫妻,是輕的。
對付女人,需要他的美色,他也得上陣。
對于男人,她需要色、誘時,她也會出馬。
沒辦法,沒有什么,比活命更重要。
在當年的修羅殿組織,任務失敗,只有死路一條。
只不過,他清楚,她從未真正失身,甚至不曾讓別的男人占過什么便宜。
倒是厲霆赫……
據他派遣的人馬,得到消息,她似乎一直與厲霆赫睡在一個房間。
顯然,二人早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一陣劇痛,自凌澈的心臟傳來。
他捂著心口,甚至難以呼吸。
同桌的柳雪兒見他面色發(fā)白,關心地詢問,“凌少,你怎么了?”
手里的白色絹帕想替他擦擦汗,他不耐煩地揮開,“別碰我!”
滿桌重要人物,全都朝二人看過來。
柳雪兒手一僵,收回帕子,眼淚在眸眶里默默的打轉。
柳印分外心疼女兒,也清楚時機到了,開口說,“雪兒,你去樓上客房先休息一會兒吧。
”
凌家開席之前,就說過,樓上包了一排客房,宴客隨時上樓。
她點了個頭,離席,“你們慢慢吃。
”
等她一走,閻淵就向凌澈敬酒,“凌少,你真是年輕有為,這杯,閻伯伯敬你……”
“柳伯伯也敬你一杯。
”
在二人的帶頭下幾乎是一堆人向他輪流敬酒。
凌澈是什么人,哪會不清楚,這些人分明想將他灌醉。
不過,他也無所謂。
酒,于他來說,在組織里早就練得,喝著跟水差不多。
不然,酒量不好,真正喝醉的人,怎么出任務?
他心情,也正好非常的差,幾乎是來敬不拒。
很快,幾瓶白酒都空底了。
要是一般人,早就喝趴下了,凌澈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依舊云淡風輕的。
“凌少這是千杯不醉的海量啊。
”閻淵才一夸完,他就倒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