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聲嘶力竭的喊叫聲,加上不堪入耳的辱罵,讓陸朝顏的臉上心上仿佛又被甩上了無數(shù)個耳光。這樣的感覺簡直比要殺了她還要煎熬,每一個細胞好像都充斥著痛苦,陸朝顏僵硬的站在原地,所有的感知都在投射著商蘭茵恨她去死的模樣。她明明只想置身事外,逃離這些事,但是為什么兜兜繞繞的又總是和她扯上關(guān)系?商冷霆忍不住的怒喝出聲道:“夠了!我都說了這件事和她沒有關(guān)系?!彼俅卫o陸朝顏的手;“我們走?!标懗亜幼鹘┯驳膿u了搖頭,甩開他的手,緩慢的向商蘭茵低頭,嗓音干澀的開口:“對不起。”商蘭茵說的沒錯,這一切的起源都是因為她。她當時就應(yīng)該聽顧南城的勸阻,就應(yīng)該留在國外,她為什么要回來?陸朝顏如同剖心一般一遍遍的質(zhì)問自己,如果不是她的執(zhí)意,事情根本不會變成這個樣子。商蘭茵從鼻孔里哼出一聲冷嗆:“少用你那副假惺惺的態(tài)度,你如果真的知道錯了,就應(yīng)該徹底消失?!标懗伷D難的開口:“我會的?!痹捳f完,陸朝顏一把拉開門把手,像是逃離一般飛快的跑了出去。她走的很急,顧南城緊張的詢問,還有商蘭茵的罵聲仿佛都被甩在了身后。陸朝顏跑的太過于著急,在拐角處,突然撞到了人。女人瞬間罵道:“你是瞎子嗎?走路不睜眼睛嗎?”陸朝顏下意識的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焙K缄栐具€想再發(fā)脾氣,卻突然聽到熟悉的聲調(diào),仔細看去,居然發(fā)現(xiàn)是陸朝顏。惱怒道:“誰允許你來這里的?”這是商蘭茵的生日宴,她有什么資格出現(xiàn)在這里,肯定就是顧南城帶她來的。一想到這里,海思陽便五臟六腑都堵的厲害。她家老爺子和顧老爺子年輕的時候曾經(jīng)有過口頭上的娃娃親,只不過她一直定居國外,最近一段時間才回到A市。鋪天蓋地的陸朝顏和顧南城的緋聞,讓她恨不得手撕了這個女人。陸朝顏此刻也認出了來人是海思陽,神色疏離道:“我剛剛已經(jīng)道歉了?!焙K缄枔P著下巴,滿臉的訣傲:“道歉又有什么用,你可是撞疼我了,說一句對不起,就能當做沒發(fā)生嗎?”陸朝顏緊緊咬住牙根:“那你還想怎么樣?”“當然,”海思陽嘴角泛起冷意,她開口道:“當然是你跪下來求我,求我原諒你?!标懗伱偷奶痤^,憤怒的盯著她,清亮的眼底全是冰冷:“你別太過分。”隨著她的動作,原本垂在兩側(cè)的長發(fā)一下甩開,海思陽眼尖的看到了她臉上鮮紅的指印。她瞬間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一般,語氣里帶著止不住的興奮:“難怪你走的這么快,原來是被人打出來了。是不是你不請自來,被人硬趕出來的。陸朝顏,如果我是你,我早就沒臉活在這個世上了?!薄澳阍谶@里瞎說什么?”身后驟然響起的冷喝聲打斷了海思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