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生氣。”傅承彥揚起笑意,“讓我看看你給我買了什么禮物好不好?”“走走,我們到那邊看。”許小魚興致勃勃地往涼亭那邊走。傅承彥伸手:“東西給我吧。”許小魚將懷中的東西都塞給傅承彥?!敖裉煸趯毺翘猛媪耍莻€趙家大小姐被陶金玉拆穿在京城給人投懷送抱,要當人小妾,哈哈哈,而且很快就傳開了呢!”許小魚跟傅承彥分享八卦,雖然她知道傅承彥早就曉得這事。“然后呢?”傅承彥饒有興趣地順著她的話往下說。要不是趙文月蹦跶,他都沒想起趙文容這號人。他隱隱有些印象這個女人好像對他投懷送抱過,還說什么別人不了解他,但是她了解,知道他不是別人眼中的小魔王之類的。當時他就跟看白癡一樣看著這個自以為懂他心思的蠢貨。不過是個寄住在別人家的表小姐,渾身透著算計,真將他當成冤大頭隨便糊弄?后來他讓她吃過幾次虧,這才換了對象,至于是誰傅承彥已經(jīng)不記得了。“陶金玉說是戶部尚書家的公子,姓梁的,而且人家已經(jīng)說親的?!薄傲杭??”傅承彥嗤笑,想起那個自稱和蘇廷翰生死之交的偽君子。“對啊?!薄澳且膊皇莻€好東西,剛好,挺配的?!薄澳阏J識呀?”“不認識,但是聽說過?!备党袕┬南耄l要認識這種偽君子?同在京城下,他都覺得妨礙著他呼吸了?!安徽f那些掃興的人,哪個禮物是我的?”兩人來到?jīng)鐾?,傅承彥將東西放到石桌上,結束了那個話題。相對來說,還是跟他家小姑娘討論禮物的事更有意思。許小魚很快翻出來,是個白玉竹節(jié)梅花簪:“我一眼看到這簪子,就覺得特別適合你,喜不喜歡呀?”這白玉簪其實不是許小魚買的,而是她無意中在空間里翻出來的。時下男子的玉簪形制大都是簡單樸素,不是圓形便是方形,很少有其他花紋。許小魚想不來這簪子是自己哪兒弄到的,總歸不屬于這個朝代,是獨一無二,她想送給傅承彥,便借著這個機會送了。傅承彥雖然不在意這些裝飾物件,可若是許小魚送,那就不一般了!他一眼就喜歡上這白玉簪?!拔液芟矚g,小魚你有心了?!彼χ痤侀_,“要不你替我插上?”“好?!痹S小魚很樂意。傅承彥在許小魚面前半蹲下來,看著有點像末世前男人像女人求婚的姿勢。許小魚愣了一下。傅承彥低著頭:“小魚,簪子以后只能送我,連許五哥也不能送知道嗎?”許小魚回過神,扶著他的發(fā)髻,將原本插著的簪子取下,換上白玉簪?!盀槭裁矗俊薄棒⒆邮嵌ㄇ橹?。”傅承彥抬眸,目光灼灼地盯著許小魚。許小魚笑得眼睛彎成月牙:“那我只送你,五哥就給銀子好了。我家言諾真好看,這白玉簪果然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