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漸漸涌上,五年前的某一天晚上,道北霆因?yàn)閼?yīng)酬喝了很多酒,回家之后基本就是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那天晚上遲歡和傭人費(fèi)了好大的勁兒才安頓好他。
因?yàn)槟谴巫砭?,道北霆發(fā)燒在家休息了兩天。
遲歡以不理道北霆為要挾,以后不準(zhǔn)他喝酒,再不然就是不能喝醉。
道北霆為了遲歡能理他,自然就答應(yīng)了。
他說:我聽話,以后不會再醉酒了。
當(dāng)那些被塵封的往事隨著和道北霆糾纏的加深,一件一件地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之中,她不知道明天、后天……她還會想起什么讓她動搖的事情來。
“我管不了你。
”也沒資格再管。
“為什么?”
“你結(jié)婚了。
”
“那你更應(yīng)該管我。
”
遲歡淺笑一聲,“你老婆不是我。
”
“怎么可能……我老婆怎么不是你?你不是遲歡?”
遲歡覺得,和一個喝醉酒的人講道理,真的是一件很傷腦筋的事情。
如果他喝醉酒了認(rèn)為遲歡才是他的妻子,那么他明媒正娶的盛淺予應(yīng)該放在怎么樣的地位上?又將他們的孩子放在什么地位上?
如果這是他設(shè)想出來的理想世界,那么他是不是自相矛盾了?
那么遲歡就真的看不明白道北霆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她一直都覺得,人心是比珠寶鉆石更加難鑒定的東西。
因?yàn)?,隔著肚皮?/p>
“歡歡,我覺得……做了好長一個夢,在夢里,你去了一個……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我和別人結(jié)婚還有了孩子,你說,可笑不可笑?”
可笑,可笑至極。
“你才是我想要在一起的人,我怎么……怎么可能和別人結(jié)婚?還好……只是夢一場,夢醒來,你還在。
”
如果這真的是一場夢,那該有多好。
夢醒來,她還在洛城,父母健在,哥哥也在身邊,一家四口幸福美滿的生活在一起。
“那就,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什么?”道北霆沒有聽到遲歡說什么,問了一聲。
“我說您可以回床上歇著了,時間不早了。
”
“……還沒洗澡。
”
“兩個選擇,一回床上睡覺,二我把你丟在浴缸里面。
”
“……睡覺。
”
如果道北霆能一直像喝醉酒的時候這么聽話,那她就少了很多生氣的機(jī)會。
她從道北霆的懷中出來,那人卻還是將身上大半的力氣放在她的身上,沒辦法,遲歡只能將人送到床上,著床就躺,還真是舒服的模樣。
遲歡完成了自己的任務(wù),準(zhǔn)備離開。
小手指被人勾住。
“歡歡,別走。
”他閉著眼睛,像是無意識說出來的話一樣。
遲歡看了道北霆一眼,而后將手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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