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夏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間感到臉頰,以及唇上一涼。她趕緊睜開了眼睛。只見盛奕宸正在把食指置于他的薄唇上,笑意邪佞,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顧南夏頓時怒懟:“你輕薄一個孕婦!真是重口!厚臉皮!!”盛奕宸唇角的弧度更為明麗:“夏夏早就知道我是個變態(tài)了嘛。無所謂的?!鳖櫮舷模骸?.....”“對了,”他輕輕捧著她的小臉兒,“我聽趙寶兒說,司唯又在咱們科室搞事了?”趙寶兒在辦公室里,當著他的面,說得更是肆無忌憚。顧南夏伸了個懶腰,在沙發(fā)上艱難地翻了個身。眸色瞬間轉冷,道:“豈止是搞事。她是想讓咱們整個科室的人,跟著陪葬!”盛奕宸擰眉,怔了怔。顧南夏接著道:“她自知自己是不可能睡到你滴。拿我出氣不成,拿咱們的同事來出氣。你知道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盛奕宸認真地注視著顧南夏。顧南夏的笑意森冷:“她突然問起咱們搶救室的那個病人,我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因為一個烏頭事件,我已經怕了。所以我都要去緊盯著治療進程,不想——”顧南夏清了清喉嚨,“糖尿病人,被我發(fā)現(xiàn)在一組治療的藥物中,是用葡萄糖配制的。”盛奕宸的臉色愈發(fā)的陰沉?!捌咸烟??”“嗯,摻進了滅菌注射用水里。那一瓶有問題的滅菌注射用水,我把它鎖在我的柜子里了。司唯這個人很狡猾,估計也不會留下什么對我們有用的證據(jù)?!甭勓?,盛奕宸撫了撫她的頭發(fā),“你也別太擔心。我會讓宗旭好好下去查這個事情?!?.....次日清晨。開完早會,顧南夏和盛奕宸一道,準備帶領著同事們去查房的時候,只聽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顧醫(yī)生!——”顧南夏轉過身一看。眼前的保潔阿姨,不就是以前在同雅本部急診科做洗衣工作的李姐么!這個李姐,和顧南夏熟識。在同雅也算是個老員工了。一直樸實本分。做事矜矜業(yè)業(yè),任勞任怨。在同雅上下口碑名聲很好。之所以來湖心分院,是因為院方為了照顧她,讓她來這里做保潔的管理工作,也算是個小領導了。還給漲了薪水?!袄罱?,你找我?”李姐點頭,看上去是一副很焦急的模樣。顧南夏于是對盛奕宸道了一句:“我去去就來?!笔⑥儒伏c點頭。角落里。“李姐,你找我來,是有什么事兒嗎?”顧南夏問李姐。李姐見四周無人,便對顧南夏低聲道:“顧醫(yī)生,我一大早去你們科室做保潔工作的時候,就無意間聽夜班護士說了你們科的那個事兒。據(jù)說是把糖尿病人用的藥,動手腳換成了糖水?”顧南夏抿唇不語。李姐接著道:“顧醫(yī)生,其實我也注意到了一個細節(jié)?!鳖櫮舷捏@訝地望著她?!澳莻€司監(jiān)事,真的很可疑。”李姐說,“我雖然沒多少文化,但是我在同雅干了很多年,不少藥物,像什么生理鹽水,滅菌用水,葡萄糖水,我都是認識的?!薄拔铱吹竭^司監(jiān)事,走到我們那個處理醫(yī)療垃圾的通道,丟棄了幾支葡萄糖的安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