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意思是?”
“逐日,派人將丞相府給本王盯緊了。”
燕北塵沒有回答逐日的話,只是告訴他,要派人去把丞相府給盯緊了,把林初語的父親林殊給盯緊了。
看著燕北塵那嚴肅的表情,逐日知道這不是小事,便鄭重的回答他道:“是。”
“嗯,你先出去,本王想先靜一靜?!?/p>
“是?!?/p>
逐日應了一聲,就走出了燕北塵的書房而去。
待逐日消失在了書房門口后,燕北塵才起身走到了窗戶邊,對著窗戶往外看去。
此時已是夜間,因為是月初,所以九天外的月亮也只是呈現著彎彎的月牙來,似乎與他此時的心情極為相似,一切的事情,都只是一個開端而已,往后的事如何,說真的,他一點把握都沒有。
嘆了一口氣,燕北塵還是在那一直站著,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而蕭云說自從回來后,就一直坐到了房間里面,看著早前秋風給她送過來的書。
本來就喜清靜的蕭云說,再加上燕北塵把這間房間,設計得和她在自己家里的房間一模一樣,所以她住起來也沒有那些陌生的感覺。
這倒是讓她心中覺得歡喜的。心中的郁悶,只不過是對于這些天所發(fā)生的事情而感到不快,剩下的,似乎也沒有什么不妥的。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蕭云說來到王都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大半月了。
燕北塵的身體,也在她的診治下,一天天的好了起來。只是不知為何,脾氣也變得越發(fā)的古怪了起來。
這天,宮里來了圣旨,說是因為蕭云說的救治有功,才能讓皇帝這么快醒來。所以為了表示感謝,皇帝在宮中擺了宴席,喚蕭云說務必參加。
所以一大早,燕北塵就已經命人為她送過來了參加宮宴的服飾。然而,這一次蕭云說倒是不拒絕了。
坐在梳妝鏡前,任由落葉給她梳妝的蕭云說,只是睨了一眼旁邊一直捧著新衣服,在與她說話的秋風問:“這是你們王爺送過來的?”
“是,小姐?!?/p>
“……”
蕭云說沒有再說什么了,只是秋風卻又說道:“王爺說,小姐高興就穿,不高興就算了?!?/p>
“知道了,給我穿上吧!”
蕭云說知道,今天是宮宴,穿著也是一種禮儀,所以她也沒有任性,她知道燕北塵是因為上次的事才會那樣說,不過她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說話期間,落葉也剛好已經為她梳妝完畢了。蕭云說起身看了一眼燕北送給她的衣裳,還是她喜歡的白色。
只是衣料和做工上卻比以往他送過來的,都要細致上幾分,那上面的花紋和繡工,都無一不顯示著贈送者的心思。
蕭云說拿著它走進了屏風的后面,再出來時,赫然一副衣著如雪,發(fā)黑如墨,長身玉立,流暢而華美的女子。
她微仰的臉,精美剔透,平靜溫和的黑眸,溢出無波無瀾的淡然,卻如深海般難測。
只是看著的人,卻是被她這般模樣給怔住了。秋風落葉如此,剛從門外進來的燕北塵亦是如此。